温容懒得跟这个神经病多计较,微微眯眸冷声道:“你有事吗?没事就出去行不行?”
“已然天黑了,下来用饭。”
严居池冷冷的撂下这么句话,转身出了屋子。
温容这才注意到,外头已经黑天了,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无比静谧。
她起身出了屋子,看到楼下的空桌上已然坐满了人,皆是此次随行的侍卫,洛桑和楚风两个人坐一桌,洛桑这会儿正大快朵颐;阮思年和严居池坐一桌,两个人都没有动,似乎在等她。
温容下了楼,严居池和阮思年看到她来,目光短暂停留;温容路过了那桌,只当没看到,径直朝着楚风和洛桑那一桌去。
“嗯!温容姐!”洛桑啃着鸡腿,还不忘叫她:“快来快来,这儿的鸡腿可好吃了我给你留了两个!”
温容目不斜视的坐到了洛桑旁边,直接忽视了身旁严居池黑沉的目光,拿了筷子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坐在严居池对面的阮思年看了,尴尬的一笑,许久才呐呐道:“王爷,咱们也吃吧,吃吧。”
这温容跟严居池的关系怎么出了王府还是这么差?
不对,感觉比之前更差了……
夹在中间难做人的阮思年鼻观眼眼观心,吃了堪称长这么大最难受的一顿饭。
所幸严居池没说什么,用过饭后稍作修整,便让阮思年通知启程。
阮思年生怕这俩祖宗路上再闹起来,将驿丞准备的马车殷勤的送到了温容眼前:“您瞧瞧,这车怎么样?虽然外头看上去陈旧了些,里头却是比您之前坐的那辆大呢!我还让人铺了软垫……”
“谢了啊。”温容瞥他一眼,见他卑躬屈膝的不免好笑:“干什么,不就踢了你一脚?吓成这样?”
阮思年叫苦不迭,见严居池上了马这才敢低声道:“您跟王爷不要总是怄气了,这好不容易出来了,咱们得好好相处不是?这要是让底下人看到您跟王爷不和,还不知道要怎么……”
不等阮思年说完,温容烦不胜烦的挥了挥手:“知道了。”
说着,温容跟洛桑上了马车,楚风却是说什么都不肯再上车了,在一旁骑马并行。
温容也没有勉强,坐在车上闭眼假寐。
洛桑在驿站睡的好吃得好,这会儿精神头旺盛,便不免开始说闲话:“温容姐,咱们这一趟到底是做什么呀?您都没跟我说过!”
“去边境大营。”温容没睁眼,只淡淡的说着,“我都说了啊,随行军医。”
洛桑还是有些不理解:“这个时候边境太太平平的,王爷跑到边境去做什么?”
闻言,温容微微睁眼:“说是太平,那倒也未必。北亭细作出没频繁,这一趟他是奉了皇帝的命去边境剿灭细作的。”
“这样啊?”洛桑啧啧称奇,“那能剿的完吗?而且一旦有什么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岂不是功亏一篑?”
温容唇角微勾:“那就是严居池自己的事情了。”
从听说严居池要带着阮思年等出府剿灭细作的时候,温容就觉得奇怪。
这样的事情,最好是当即决定秘密出发,队伍精简再精简为好,即使是要带上她,那也不该再带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