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哈。”温容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下阮思年,“我刚才说非暴力不合作这话有些不对,严居池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不可能因为你的几句话而改变了主意,他也不像是要民心所向。”
毕竟皇帝还在,并且虎视眈眈,严居池任何收拢人心的行为都有可能引起皇帝的忌惮,也会给皇帝递刀子,让他给严居池扣上谋反的帽子。
严居池为和会松口?
肯定有别的原因。
阮思年的眉尾猛跳了下,心中有些微微的惊异于温容的聪颖,越发的叫苦不迭,只好掩住神色讨好的笑道:“王爷这个人,其实,其实还是挺通情达理的,但是他这个人吧,就是内秀,不张扬!而且总是不爱笑,所以看着冷脸,其实是个很柔软的人!你多接触接触就知道了!”
温容忍不住笑出了声,只当做相信他了:“你说的是严居池吗?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个陌生人呢?”
“真的!”阮思年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骗过温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温容决定放他一马:“我知道了,我之后有什么事先跟你商量好吧?尽量不跟严居池对着干了。”
阮思年知道温容说话也算是有谱,不免喜笑颜开。
看着阮思年回去,温容笑了笑继续朝前走去。
楚风迟疑半晌,不免问道:“主子信阮大人的话?”
“不信。”温容不假思索的轻嗤一声,“只不过看他也怪辛苦的,一路上又要照顾我,又要哄严居池那个龟毛性格,实在是有些不容易。”
阮思年夹在自己跟严居池中间,作为他的老乡,温容有时候实在都是懒得为难他。
洛桑嘿嘿一笑:“温容姐,你跟王爷感情这么不和,不如就分开呗,你跟那个阮大人我看也挺配的,不一定非要跟王爷在一起吧?”
温容被逗乐了:“你想什么呢?先不说阮思年能不能看得上我,就是看的上,我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想想那个场景,温容就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且她带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在这个朝代跟洪水猛兽差不多。
就是退一万步讲,谁跟她两情相悦了,她也不想耽误别人。
“属下觉得,王爷对主子并非无情。”
忽的,一边的楚风突然低低开口。
温容的表情更加惊悚的看向楚风,脱口道:“你怎么比洛桑还疯?”
楚风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鼻子,没多说什么了。
说话间,来到了那妇人家院子的巷口,温容检查了下自己带的药材,又想了想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需要的,这才进去。
那妇人果然按照温容的吩咐,将自己的老母亲和女儿都分开安放着;温容进去的时候,她正神情颇为痛苦的在院内捣药。
看到温容去而复返,那妇人又险些起身跪下来。
“不必。”温容赶忙扶住她,将自己带来的药放到了一旁,指使洛桑将人扶回去。
妇人千恩万谢的回去了,温容拿过她捣药的石头,一边捣药一边吩咐楚风:“你去,去哪个医馆给我随便揪来个有经验的本地大夫,不管多大的价钱,绑也给我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