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王爷还想跟我共度春宵不成?”
温容一把拔出了簪子,鲜血直流,疼得她额上的冷汗簌簌滑落;而温容也只是颤抖着手扯过了帕子裹住了伤口,一双眼眸里满是不屈和淡淡的厌恶。
严居池看的分明,恍惚了一瞬之后,后撤了一步。
他冷然的看着温容,许久才薄唇微启,漠然道:“从本王的屋子滚出去,脏了本王的床榻。”
温容眼中划过狠厉,顷刻便起身出了屋门。
她强撑着身上的不适和手上的疼痛,走远了之后才有些撑不住的靠在了墙边,轻轻地喘出了一口气。
楚风和阮思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两个人在楼下看到温容的身影,几步上楼来到了她面前。
“这——这怎么回事?”
看到温容手上鲜血淋漓,一身的纱衣杂乱,发髻也有些微微的歪了,看着有种破碎的美丽。
楚风赶忙上前轻轻的扶住了温容的胳膊,将她扶进了屋子里,然后一言不发的蹙眉出去找药。
阮思年也不敢置信的跟了进来,看看温容的样子,再看看她的手,不可思议的道:“是,是那个容……”
“是我自己。”温容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冷冷的扫过阮思年的脸,“是你告诉严居池的?”
阮思年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随即有些心虚的看着温容,结结巴巴的道:“这个,这个真不怪我……是严居池非问——”
“他问什么你说什么?他要是让你去死你死不死?”
烦躁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温容厉声打断了阮思年的话:“我刚才跟你和楚风三令五申,但你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严居池。”
她顿了顿,语气冰冷:“阮思年,我真的不敢信你了。”
“不,不是你别生气啊……”阮思年看着温容那没有任何起伏的冰冷眸光,“我这也是担心你啊!为了那个药你跟容斯那个,那个……我也是想着,要是王爷能够赶过去——”
“他赶过去,除了羞辱我,并且破坏我跟容斯的交易之外,他还能干什么?”温容收回了目光,自嘲似的笑了笑,“在你眼里我还真的就是为了药能毫无底线牺牲自己的人?为什么不相信我有办法保全自己!严居池的出现,实在多余。”
温容根本不在乎严居池会怎么看她,毕竟他们早晚都是要和离的。
但是如今被严居池知道,她无异于是在严居池那里落下了一个把柄,且以严居池的为人,也不知道要怎么羞辱她……
温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恹恹的道:“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如今唯一可以欣慰的,是容斯还愿意将东西给她,也说了让她明日过去。
否则的话她很难说不会迁怒阮思年。
阮思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了嘴带上门出去了。
楚风拿了药回来,见阮思年不见了也没多问,只是作势要给温容上药。
温容婉拒了,自己拿过药粉洒在了伤口上,而后从随身的包裹之中找出了纱布,一言不发的裹着自己的手。
“这次出门失算了,没有带治外伤的药。”温容额上的冷汗还没干,身上的情热虽然还有所缓解,但那也是因为手上的痛楚让她根本无暇想别的,“你现在去,买一些上好的外伤药,准备到时候一起带走。然后置办一些东西,明日天亮去追鹿坊找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