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温容微微睁眼看到了天光,想起身却是根本动弹不了了。
她身上冷的厉害,整个人都在轻轻的发抖,身上虽然重重的似是盖着好几层被子,但仍旧只能感觉到冰冷。
温容稍微清醒了些之后,心中有些痛苦的哀嚎起来。
果然是得风寒了,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如此想着,温容从被褥之中伸出手轻轻的想去摸自己的额头,却被床边的人发现。
“温容姐!你醒了吗?”洛桑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惊喜,温容睁眼看她,只见洛桑眼下都是淡淡的乌青。
温容轻叹:“昨晚是你照顾我的?”
看这丫头一脸的疲惫就知道了。
“快先别说话,先喝药。”洛桑忙不迭的俯身扶着她的背,将温容扶着坐了起来,而后将药碗递到了她的嘴旁。
温容身上实在没什么力气,被人扶着勉强喝下了药,躺回去后有些迷糊的看着帐篷的穹顶。
许久,她轻叹一声。
这都什么事啊。
躺了没多久,温容听到外头传来了不小的动静,睁眼看向洛桑:“外头在干什么?”
洛桑出去瞅了一眼,回来之后神色懵然:“是队伍里的人,在收帐篷,似是准备要走了。”
温容轻轻挑眉,想起昨晚洛桑带过来的话又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
严居池兴许就是那么一说,又怎么可能为了她耽误行程。
躺了一会儿,阮思年过来了。
“那个,王爷说的啊,要我们先走,他带两个人留下来在这边陪着你,等你好了再过来与我们汇合。”阮思年表情迷之尴尬,“你跟王爷共处,可千万别闹别扭。”
阮思年话没说完的时候温容已经开始有些躺不住了,这下更是坚持着起身:“我跟严居池单独走?”
温容脸黑了一半:“你就不怕我半道上一生气一刀捅死他?”
她真的无法想象跟严居池共处是什么样子的。
阮思年很是为难:“这是王爷的意思,我也不能违拗。”
“那也不成!”温容黑着脸说道,“我马上就能起身,不用谁迁就我,一起走。”
跟严居池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她可不想让严居池再抓到什么把柄,觉得自己不是温容。
阮思年无奈道:“那没法子,我可不敢跟他说。”
说着,阮思年又苦口婆心:“不过也没什么的啊,这里离边境也不是很远了。你们轻装上路,最多连着走四五天也就到了。”
温容听了,额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忍了半晌将洛桑支了出去,这才把严居池昨晚过来质问她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什么?”阮思年听了之后大惊失色,“他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