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想,但陆与之还是很清楚严居池的身份地位,不敢过多置喙,出去买了干净的衣服回来,小药童也将药配好了正在熬煮,陆与之查看了一眼方才上去。
将衣服给了严居池,严居池便站起身,盛气凌人似的看着他:“出去。”
陆与之已经习惯了严居池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没什么脾气的就出去了。
谁让人家是王爷呢?
看着陆与之出去,严居池这才拿着衣裳回到了床旁,看着温容无害恬静的面容,严居池心头陡然升起一股紧张的情绪来。
只是换个衣裳……
严居池的唇舌有些干涩,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瓣,手伸到半空中准备去揭温容身上的被褥。
手悬空半晌,严居池还是紧张的收了回来。
他微微蹙眉,扯下了床帐上的一条帷幔,蒙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若是如此,便不算看了她的身子……
否则温容醒来以为他做了什么,恐怕又要得理不饶人。
严居池一边想着,一边凭着感觉轻柔的掀开了温容身上的被子,然后去解她的衣襟。
指尖不小心触碰到温容细腻的皮肤,严居池只觉得指尖好像要被灼伤了一般,又热又烫,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
顿了顿,严居池又轻轻咬牙,剥掉了温容的上衣。
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凭着摩挲,几次都不小心触碰到禁忌地带,严居池的心也微微悸动,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让严居池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若不是这个蠢女人去河边,便没有这档子事了……
严居池十分懊恼,手下的动作快了许多,甚至有些烦躁起来,他全然没有发觉,温容已经因为他的动作微微蹙眉,有了醒来的迹象。
躺在床上的温容浑身冷的厉害,更感觉到有一双手似乎在自己身上游走,下意识便皱起了眉头,强迫着自己从无边的黑暗和沉重中睁开了眼睛——
“严、居、池!”
温容浑身酸软无力,却还是咬着牙狠狠地拍开了严居池的手。
严居池已然飞速的取下了眼睛上蒙着的布子,跟温容大眼瞪小眼的互瞪了一会儿。
温容气极了似的,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大喘气的咬牙低声怒吼:“你做什么?!”
初时的微微惊慌褪去,严居池不屑的瞥她一眼:“本王给你换衣裳,你想到哪里去了?”
温容气的双颊通红,看看地上扔着的衣衫,再看看自己身上全新的衣服,自然是明白了些许。
她看到严居池手上蒙眼的布子,羞恼和气愤散去了些许,但胸膛还是起伏的厉害,死死地等着严居池。
此时的温容双目微红,因为高热还含着微微的水光,这个眼神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反倒有些可怜可爱。
严居池看了半晌,莫名的有些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