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懒得理他,正待说话,只听楼上传来一道带着笑的低哑嗓音:“我可没眼疾。”
那笑意熟悉的很,温容的头皮瞬间开始发麻,不敢置信的朝着楼梯口看去。
只见那熟悉的红衣飘然下来,行动间香风浮动,明明是个高大的男子身躯,走起路来却别女人还要风流摇曳,但偏偏又不让人觉得阴柔,只觉得莫名勾人。
那人戴着面纱,一双带笑的桃花眼一过来就死死地黏在了温容的身上。
温容也没了好脸色,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来,瞪着来人:“容、斯!”
严居池的讥笑也荡然无存,只剩下能伤人的冰寒和微微杀意看着容斯。
这个人,在追鹿坊,想要染指温容的人……
当时严居池接到阮思年的消息,去到追鹿坊看到那一幕时,他恨不得把整个追鹿坊都炸平了。
但他忍住了。
他不想因为温容失态。
“又见面啦?”容斯笑嘻嘻的坐到了一旁,跟温容紧紧挨着,取下面纱,容色姝丽的脸上都是笑容,“怎么,想我了嘛?”
温容受不了的往旁边挪了挪,再也无法维持表面上对容斯的客气,咬牙切齿:“你跟踪我们?”
“不算跟踪吧?”容斯轻笑,“你们来凉城,难道我来不得?”
他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微转,目光最后落到了严居池身上:“哎呀,汝——严公子,上次你我一别,我还有些可惜呢。”
“那天我身动情热,内力不济。”他说着这话,还不忘暧昧的朝着温容眨眨眼,而后才近乎挑衅的看向严居池,“所以没跟你打到最后就走了,实在是可惜了。”
“你若是想再比过,我奉陪。”严居池的声音低沉了不少,看着容斯,冷峻狭长的丹凤眼中的杀意已经不加掩饰,十分明显。
容斯轻哼:“今日打不得。”
他转向温容,不怕死似的抬手用指尖轻轻拂过温容的面颊:“我这才追上我的心上人,若是跟你打的擦破了脸,怎么好求爱呢?”
容斯的话音刚落,只听刀刃之声凌空破来,温容面前的小刀突然隔空腾起,直接朝着容斯的面容劈了过来!
温容忙站起身,惊怒交加的看向严居池。
只见严居池修长的手安置于桌面上,周遭似有淡淡的气浮动。
“严居池,你干什么?”温容余惊未了,确认是他动的手心生不豫,“我也在这儿,你是想把我俩都杀了?”
容斯已然空手接住了刀柄,似笑非笑的看向严居池。
“一丘之貉,我杀不得?”
严居池冷然的笑着,眼中的鄙夷不屑越发明显——
“你同此人苟且,可还有半分的羞耻心?”
这话实打实的戳在了温容的雷区上,她咬牙愤然的看着严居池:“你说什么?”
严居池却像是懒得再多说一句似的,只冷笑着瞧着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