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也不是傻子,楚风跟洛桑虽然认识的时间短,但是楚风也不知道是为着洛桑太跳腾了,还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徒弟,对洛桑的照顾堪比对自己的妹妹。
温容虽然没有经历过太多情情爱爱的,但是也能看的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在一点点的加深。
楚风定然是舍不得让洛桑一个人走的。
不出她所料,温容话音刚落,楚风便露出了一个有些纠结的神情,片刻后垂下了眸子,道:“当初属下是跟您许诺,保护您的。”
“好啦。”温容轻笑,“我知道你心里头这会儿纠结着呢,没什么的。我自己去就好,而且,我死不了。”
她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似乎根本不把什么天堑连桥放在眼里:“若是过个山我就死了,那当初嫁来宁州的路上,我恐怕早都没了。”
或者是大婚当夜,她可能早就被严居池给活活掐死了。
既然没死,那就说明她福大命大,根本不到死的时候。
在现代毒药都没能绝了她的命,将她送来这个地方,难道一座山还真能让她死了不成?
楚风和陆与之对视一眼,他们看着温容,像是在看一个疯狂的赌徒。
没错,温容在赌,赌她能过得去。
可这种全靠运气的事儿,真的值得去做吗?
晚些的时候,洛桑带了一颗西瓜回来,看着不大,打开了瓤却甜;菜是一根没有,温容无奈,只得找店家要了一晚酥油茶。
陆与之给诸嘉喂酥油茶喝,洛桑听温容说了跟严居池单独离开的事儿,更是一百个不同意。
“不成不成不成!”洛桑抓狂似的连连摇头,“至少也得带上我,或者师傅!”
“你给我当垫背的啊?”温容忍俊不禁,这师徒俩,虽然一个沉静一个跳脱,但不知道怎么的,温容总觉得他们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给你当垫背又有何不可?”洛桑眼神坚毅,“不管怎么样,反正就是不许你一个人去!”
温容踱步到门口,透过窗户往楼下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勾唇微微一笑:“走,咱们的汝南王殿下来了,准不准的,不如问问他?”
洛桑瞬间噤声。
她对严居池终归还是有些忌惮的,见到严居池像是老鼠见了猫,乖觉得很。
除了要留下来照顾诸嘉的陆与之,其余几人一道下了楼,看到严居池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喝茶,余光扫到他们来了也没什么特殊神色。
温容自顾自的坐到了他对面:“怎么,你出去打探消息回来了?”
“此次出行你带的贴身人比我的还多,如今倒是需要我亲自去打探消息。”严居池答非所问,漠然的瞥了一眼洛桑和楚风。
楚风懒得搭理,更不想让温容难做,看到严居池的目光只当没看到;洛桑敢怒不敢言,撇了撇嘴。
温容也不在乎,轻哼:“这是我的人,我做什么要他们去辛辛苦苦的探听消息?难道那些人要杀的是我们吗?”
说着,温容朝着店伙计招招手,又让楚风和洛桑坐下。
那店伙计来到近前,正是方才引他们进来的那位,身材高大,面容深邃刚毅,但难得透着几分憨厚老实,看着也不那么的凶残,操着一口别扭的官话笑道:“几位客人,想吃点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