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面朝下,直接栽倒在地。
温容忍着笑,洛桑则是赶忙下车去扶人,咬着唇瓣不敢发出笑声:“你,你没事吧?”
“往前走一百来步,有一个生药铺。”那赶牛羊的老伯惊魂未定的看着几人,疑心似是略微削弱了些,但还是警惕的看着他们。
洛桑扶着容斯起了身,安抚了好几句,又转向那老伯笑道:“知道了谢谢老伯。我们买了药就走。”
看着洛桑柔柔弱弱是个姑娘,那老伯总算是神色稍轻松了一些,摆了摆手就兀自赶着牛羊走了。
“严居池,你别得寸进尺!”容斯脸上灰扑扑的,身上的袍子也脏了,看着有些狼狈,他拍着身上的土,屁股上还有尴尬的脚印,洛桑看着,十分辛苦的憋着笑。
严居池懒得搭理容斯,直接纵马朝前小跑而去,容斯也不甘示弱似的,解了车上的一匹马直接翻身骑了上去,追上了严居池。
“诶?”温容在里头看着两人走远了,有些无奈的叹气,出来准备将车赶到一边。
看方才那个老伯的样子,这个村子恐怕是少见外人,她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以免惹出什么事端。
洛桑见状赶紧上前牵着马车停靠到了一旁,扶了温容下来,在一旁的大石头上铺了块布子让她坐下,开始给她取胳膊上的绷带。
先前那一剪刀扎的伤口颇深,这会儿伤口已经渗出了血,看上去颇为骇人。
温容疼的脸色微白,只是忍着没有出声,但微微颤抖的胳膊已经暴露了她的痛苦,洛桑的动作又轻了一些,蹙眉给她吹着胳膊上的伤口。
“很痛吗温容姐?”洛桑蹙眉看着那血洞一般的伤口,忍不住的心疼。
“还能忍。”温容路上的时候只是有些微微的钝痛,这会儿打开伤口之后便开始感觉那伤口好似有无数个虫子在上面噬咬,疼的她心慌难忍。
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温容还是缠上了绷带。
但是身体上的不适让她依旧有些害怕。
可千万不能因为一个小伤口,得了破伤风啊……
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古时候因为破伤风死了的人不在少数,她若是死在这上头,那可就太冤了。
如此想着,温容站起身:“不成,他们两个人不懂看药,我得自己过去看看。”
她没走几步,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站不稳身子。
洛桑赶忙扶住了她,急急地道:“温容姐,你别去了!他们两个又不是一点都不懂,肯定没事的!”
温容被扶着坐了下来,眼前却仍旧是一阵阵的发黑。
最终失去意识的时候,温容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昏昏沉沉间,温容闻到了熟悉的草药气息,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眼睑沉重的根本打不开,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未受伤的那只手。
她勉力的动了动手指,便听到耳边有人低语。
温容努力分辨了一下,听出了洛桑和严居池的声音,半晌后似乎还有容斯的,她这才稍微放心。
“温容姐?”
洛桑的呼唤声在耳边轻轻响起,温容终于费力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