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揉着有些微痛的太阳穴,低声道:“他们都走了?”
“是啊,都走了。”洛桑扶着她坐起来,仔细观察着温容的面色,见她眉心微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头疼吗?”
“有一点。”
温容轻叹:“可能是最近病得实在太频繁,身子实在有些遭不住了。”
“那我们在这儿好好的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启程。”洛桑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那两个玉佩,交给了温容。
洛桑嘿嘿的笑着:“这个白玉的是王爷给的,翡翠是容公子的,一个能取钱,一个能叫人,咱们这一路上不用愁了。”
温容哭笑不得:“他们给你就收啊?”
“那不然?不要白不要!”洛桑一脸的理所当然,而后又有些怂怂的笑了,“而且我不也不敢不要啊,那两个哪个我都打不过。”
温容笑着摇摇头,还是将玉佩收好了。
只能再见面的时候还给他们两个了。
如今她不能跟严居池一道过祁连山,等于他们之前的约定算是作废了。
有容斯在,严居池不出意外应当能顺顺利利的过了祁连山;可等他回去之后,自己又该用什么理由来提出和离呢?
温容思及此,不免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姑娘醒了?”
蓦的,门外进来了个中年妇人,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一张黝黑的面容上都是腼腆的笑意:“感觉怎么样?”
洛桑好奇的看她一眼,道:“诶,方才那位大哥呢?”
生药铺的掌柜是个中年汉子,这会儿怎么突然多出来一个女人?
“哦,那是我男人。”妇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今日上山去采药,方才回来,听我男人说有病人,我想着来给这姑娘把把脉。”
妇人说着,看向了床榻上的温容,目光投来的一瞬间竟是怔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笑道:“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我们村中还未见过姑娘这么容貌姣好的女子。”
温容还是头一次被这么质朴又直接的夸赞了长相,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微赧然:“没有……那什么,把脉就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大抵清楚。”
“啊,那好。”妇人愣了一下,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一旁的药碗收了,“姑娘若是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随时叫我就是,我姓蔡叫秀云。”
“好的蔡姐姐。”温容从善如流的微笑了一下,蔡秀云像是不好意思似的应了两声,拿了药碗出去了。
洛桑出去看了眼,就瞧见蔡秀云和生药铺掌柜的在外头说着话,夫妻两人都是和善的面孔,相处起来也是温和从容。
“这么个小地方,接近边陲,看着还挺太平的。”洛桑以小见大,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温容也是笑着附和道:“是啊,感觉人也不错的样子。但咱们也不能耽误太久了。”
想了想,温容不免问道:“先前那辆马车应该还在?我们今天休息好了,明日带上足够的药材就走吧。”
如今想去追赶严居池是不大可能了,万一她路上再出什么问题,对于严居池和容斯来说都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