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记忆之中,她与皇帝的来往算是密切,内殿都进过几回,但也从来不知道大乾皇帝还有什么内宫密道!
而且……
温容死死地盯着宋新钰:“先不说别的……你的人是怎么进去的?”
宋新钰的表情森然,嘿嘿一笑道:“我这花满楼,可也不是吃素的。难道王妃不知道,花满楼和再往北边的追鹿坊齐名,乃是这整个大乾唯二可知天下事的花楼?”
追鹿坊,花满楼……
一个容斯,一个宋新钰。
温容简直不知道自己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过如今看来,宋新钰基本上是严居池的人无误了,那容斯,岂不算是他们做生意的对手?
怪道严居池这样讨厌容斯。
看温容不说话了,宋新钰只以为她是被吓着了,一时间透出几分得意:“怎么样王妃?您若是还想继续听下去我就继续说,若是不敢听了,这太素九针给了我,我只想法子帮您再去找找解药如何?”
看到宋新钰眼底透着几分明显得意的笑,温容轻轻挑眉:“你在得意什么?”
宋新钰的笑容僵了一瞬。
“继续说。”温容将《太素九针》换了个方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宋新钰。
宋新钰以为自己说到这个份上,温容就一定会知道分寸轻重,不再继续问下去。
不过如今看温容的表情,他怎么觉得这温大小姐越听越兴奋呢?!
“王妃,您——”宋新钰憋屈的厉害,“您不害怕吗?”
温容端详了他片刻,轻笑:“为什么要害怕?难道你是想说,因为我身上的毒是皇帝下的,所以那位乌丽善皇后,或许就在大乾皇朝的掌控之中,更或许,就在你说的什么内宫密道?让我不便再刨根问底,以免牵扯出更多的人或事,不好收场?”
宋新钰听得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敢把“我身上的毒是皇帝下的”这种话堂而皇之说出口的?!
温容瞧着宋新钰的表情,低低一笑:“宋东家啊,你还真是……”
她站起身,将那本《太素九针》推到了宋新钰的面前:“我看接下来的话也不必再说了,这是太素九针的第一册,剩下的两册呢,之后若是宋东家还有交易跟我做,我再拿过来,告辞了。”
“什么?!”
宋新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眼前薄薄的一册太素九针气得下巴颏差点掉桌上,憋屈的大喊:“一册?!”
温容走到门口,顿住脚步,转身看他,语气理所当然:“是啊,一册。”
“当初我们说的是全本!”宋新钰气的用书背拍了下桌子,“你黑吃黑啊?”
温容啼笑皆非:“你也承认你黑?再说我给你的不是全本吗?我并没有撕开给你啊。”
宋新钰被噎的险些说不出话来,想来光风霁月的眸子里此时气的怒火暴涨:“温容,你亏良心啊你!你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