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院外站着乌泱泱一堆人,为首正是一脸阴沉的秦太妃。
她发髻高束,似乎是不愿在温容这里落了下风,手里的龙头拐杖紧握,触及温容双眸的那一瞬冷笑一声:“好啊,你私带外男回府,居然连我的人都敢骂?”
“太妃,不是我要骂您的人,是您的人找骂啊。”
温容轻嗤:“她们尊卑不分,眼里全然没有我这个王妃主子,难道我还不能训斥几句了?”
秦太妃咬牙:“大胆!就算她们一时话说的急了,那也是我身边的人!何时轮到你来教训了?!”
她不顾温容拦在门前,拔腿就要进来。
一旁的楚风和洛桑见状,解释身子微微一动,眼看着就要出手,被温容给抬手拦下了。
秦太妃环视流光馆院内,见安静一片没什么动静,唯有厨房里的笼屉还热乎乎的冒着热气,转身瞪向温容:“你将那外男藏到哪儿去了?!”
“哪来的外男?”温容从容淡定,“我可没承认我带了外男进府。”
秦太妃冷笑:“你还敢顶嘴!王府的下人看的真切!你分明就是带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进了流光馆!”
只见秦太妃快步走至石桌前坐下,冷喝一声道:“给我搜!”
“我看谁敢?”
温容登时开口,声调比之秦太妃虽低几分,但那威胁力实打实的存在。
她眸光冷凝,冷笑道:“我随王爷一同出军,有功于汝南王府,又是汝南王府名正言顺的王妃,谁敢搜我的院子?!”
一众仆妇闻言都有些不敢动手了,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你们都反了?”
秦太妃手中的龙头拐杖狠狠敲击一下地面,气的额上青筋暴起:“再有功,我也是你的婆母!给我搜!”
话音未落,厨房内传来一声响动。
秦太妃登时眼睛一亮:“去厨房看!”
温容似笑非笑的盯着秦太妃,任由几个婆子进了厨房。
正当秦太妃纳闷温容为何如此淡定之时,看到几个婆子架着个狐裘麻衣的人出来,秦太妃都惊了一跳。
她正要喝问是什么人,触及那眉眼之时又惊愕的顿住了话语声。
阮思年轻咳一声,腾出一只手扯下了挡脸的前襟,尴尬的露出一个笑:“太妃,许久不见,是下官啊。”
“阮,阮思年?!”秦太妃惊得站起身来,“怎么是你?”
阮思年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严居池已经快回来了,只不尴不尬的笑着。
秦太妃捏着拐杖的手越收越近,难言的失望让她几乎有些站不住了。
她本以为,可以给温容扣上偷人的帽子,没曾想竟是阮思年……
慢着,谁说阮思年不行?
秦太妃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露出了个阴沉的笑意。
不过一个家臣而已,等料理了温容,再让严居池寻别的幕僚便是!
思及此,秦太妃的神情又变得从容淡定,坐回了位置上,冷冷的盯着阮思年:“我问你,你为何会独自出现在王妃的院子里?你跟王妃,又是什么关系?”
这下不光是温容,连阮思年都惊了。
不是吧……
这老太婆脑细胞死光了?!
这是想给他阮思年泼脏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