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到了客房,阮思年寻来了温容要的东西,又惊又惧连心脏都在狂跳:“有,有办法吗?能救过来吗?”
温容用捣药的石杵捻着草药,头也没抬,飞速的道:“去将穆行月方才吃过的东西,用过的酒杯全都收好,不要让任何人动!然后将今日出入过花园的下人全部都关起来!”
阮思年瞬间明白过来。
不光要救人,还要抓凶手。
否则万一人救不回来,凶手也抓不找,恐怕不出十日皇帝就会知道消息,然后就是……
阮思年狠狠地打了个寒战,飞速的出去安排了。
严居池等在外间,紧蹙的眉头暴露了他此刻的烦躁和不安。
他少有这样的时候。
看一眼里间,温容已经捣好了药汁,正在起身朝着床榻边走去。
严居池几乎是鬼使神差的站起身,走进了里间。
听到脚步声,温容顿下了动作,转身看向严居池。
“穆行月的心脉已经被我暂时封住,一时半会儿毒气不会攻入其中。”温容凝眸看着严居池,下意识察觉到他有话要说,“你有什么话要说,赶紧。”
严居池看了一眼榻上的穆行月,眼神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温容在那一瞬,看到了浓烈的杀意。
“不行!”
温容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严居池眸光晦暗的看了温容许久:“本王,还没说。”
温容轻轻咬牙:“不用你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是疯了?”
“本王没疯。”严居池冷冷的开口,“皇帝派一个监视本王的人千里迢迢而来,才是疯了。”
“你难道是傻子?!”温容几乎是低喝出声,“你难道不知道皇帝派穆行月来的意思?她若是死了,明日就是汝南王府覆灭之时!”
严居池一字一句,吐字如钉:“本王自有成算。皇帝敢派人过来,就该想到,即使今日是本王下手,也有万全之策。”
他轻轻挑眉,容色在这一瞬变得多了几分邪气:“恰好,本王有万全之策。”
“王爷,难道您想找个人顶替罪名,糊弄皇帝?”温容简直要气笑,“为了弄死皇帝的眼线,你不惜再搭上一条人命,是吗?”
严居池不说话,但温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一瞬,无边的凉意占据了温容的整颗心。
她真是大错特错。
先前她以为严居池人性未泯,简直是她出生以来有过的最大错误想法!
“听着严居池。”温容冷冷的盯着严居池,“穆行月来此的目的尚且不明,先不说她未必会跟皇帝汇报什么,就算是她汇报了,这个人今天我也要救!你不能,也没有权利,给任何强加莫须有的罪名!况且,这算不得罪名!”
温容想起穆行月几次三番前来为她解围,心头怒意渐起:“你是乱臣贼子,她是盖世的将军,没有她窝囊的死在汝南王府的道理!”
就当她是自私。
她见不得一个帮过她数次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她面前。
哪怕是将来,严居池不得不反,穆行月与他在战场上相见,死在沙场,也好过就这么被这样的阴毒手段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