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流光馆,温容擎着灯,找出了那枚玉珏。
抚摸着上面的刻字,温容心头莫名的紧张。
许久之后,她才拿出了那本阮思年给的北亭文字注释本。
在书上一字一字对照着查找许久,温容还是没能查到玉珏上刻着的字。
翻着书页的手微顿,许久之后,温容将书给放了下来。
她凝眸看着那枚玉珏,心头说不上什么感觉。
先前不知道这上头的字儿是什么时,温容恨不得直接去严居池的书房偷一本译本过来对照着查出真相。
可如今,她却是有些害怕了。
如果阿离的身份是个根本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那么她此举,是不是就是害了阿离?
就在温容发愣的时候,一阵微风吹了进来,将书页吹了起来。
温容下意识的垂眸,却在译本上看到了一个字。
“必……”温容看着玉珏上的字,对照着译本上的,缓缓念出一个字,眉头越发紧锁。
她不受控制似的,将书页翻了下去。
良久,温容目露迟疑。
“必,勒格……”
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却又很明显,是北亭人的名字。
应该是个名字。
温容心中不大确定,看着必勒格后面的几个字,越发迟疑下来。
片刻后,温容啪的一声合起了书本。
她将玉珏收好,而后将译本藏到了书架后面。
做完这一切,温容心头才有种轻松的感觉。
必勒格,或许不代表什么,又或许是她想错了,根本不是什么人名,只是北亭一个特有的名词而已。
温容自我安慰着,下定了主意。
哪天找人问一问必勒格三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也就水落石出了。
翌日,天还没亮,温容就去往了客院。
院子里里外外围满了穆行月的人,见温容来都目光炯然,盯着她踏入了院中。
温容也没有紧张,信步走近正院,就看到阮思年拿着什么东西站在门口迟疑着要进不进。
她微微蹙眉上前,见阮思年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靠近了才轻声道:“你干什么?”
阮思年吓得险些扔了手上的东西,一转身看到是温容,又气又急:“你大清早的吓人干嘛?!”
“瞧着你,鬼鬼祟祟的。”温容挑眉,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托盘,还有上面的药碗,冷哼,“怎么,严居池让你给人家送毒药来了?”
阮思年的白眼翻到天际,压低声音飞速道:“我倒是敢!里里外外都是穆行月的亲兵,我把她毒死我还能有全尸在?光是这群人手上的剑就能把我戳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