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初铁青着脸,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书房。
严居池踱步来到客院门口,玉珏始终捏在手中,想进去却又迟疑。
他该怎么不露痕迹,又自然的,把玉珏再给温容呢?
严居池在门口站了片刻,忽的想起方才林月初的话,面色又沉了下来。
给什么给,他还得问问昨天晚上温容到底做什么去了呢。
严居池脸色微微铁青,转身离开了客院。
而院内正屋门口,温容手握严居池的令牌,感觉自己很像是个狐狸。
狐假虎威嘛。
“阮思年,给府中侍卫传令,叫他们给我把府内外上上下下的门都把守住了,包括慈宁堂和积珍阁!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出入,若有鬼鬼祟祟逃出者,一律押到这里来!”
温容冷声说着,瞥向阮思年:“还不快去?”
回家回到一半又被叫回来加班的阮思年心里头难得升起一点不忿,却依旧是敢怒不敢言,乖乖应下:“是。”
待阮思年下去,温容这才附到赵小燕耳边,轻轻的说了句什么。
赵小燕眼睛越来越亮,最后一拱手,朗声应道:“是!”
她匆匆出去,里屋窗棂被人推开,露出张苍白的脸来。
穆行月靠在窗棂处,微微挑眉看着正门口的温容。
温容转过身,对上穆行月双眸,轻笑。
“王妃这是抓到人了?”
“很快,最迟不过,明早。”
——
是夜,王府上下处处戒严。
除了正门口,未免引起府外之人的猜测,温容没有叫人把守在大门口,但是府内几乎排满了侍卫,三步一岗,两步一哨。
慈宁堂灯火通明,秦太妃扶着于妈妈的手站在门口,遥遥的看向客院的方向。
她面上的不安显而易见,犹自克制着,半晌才低低的问向于妈妈:“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奴婢不知。”于妈妈也心思沉重,“现在王妃不让走动,且王爷给了王妃令牌,许她可以调遣侍卫,走到哪儿都是人。”
于妈妈说的隐晦,秦太妃越发有些烦躁起来。
该不会是,她们发现了端倪……
秦太妃微微咬牙:“严思芊呢?!叫她来见我!”
“不可啊太妃!”于妈妈慌忙劝止,“眼下说不定是王妃故意要引蛇出洞!咱们若是有什么异动叫人发现了,到时候不好说的!”
秦太妃眼下哪儿听得进去这些,不知是为了掩饰还是什么,蓦的拔高了声音:“怎么?难道我作为她的长辈,她的婆母,还要听她的安排不成!我叫思芊过来那是为了说话解闷!”
她轻轻推了于妈妈一把,眼神厉然:“快去!”
于妈妈咬牙,叫来个小丫鬟嘱咐了一番,提醒道:“你就正正常常的去,若是碰见人,就说太妃找二小姐下棋,快去!”
小丫鬟连声应着,慌忙出了院子。
然而另一边,积珍阁内,绿浓陪着严思芊站在门口,同样也在张望客院方向。
“二小姐,恐怕,咱们得跟太妃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