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芙在旁边连声喊着叫他们小心些,别磕了碰了,又说屋子里脏,叫几个小祖宗等打扫干净了再进去玩。
从王府里匆匆搬出来,山芙是最不适应的,这会儿很是惆怅的一边碎碎念一边挽袖子准备收拾院落。
见温容进来,山芙上前欲言又止。
“好啦,搬都搬出来了,难道还要再搬回去不成?”温容忍不住笑,“在这儿虽然看起来简陋一些,但是不管怎么说,咱们自由了是不是?总好过等着秦太妃病愈之后,接着看她的脸色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
山芙总觉得不妥:“您跟王爷毕竟还没有和离,眼下这样,王爷肯定会生气的。”
“那也管不了许多了。”温容微微眯眸说着,心头异样微起。
不知道是不是温容想多了,她总觉得严居池在拖着不跟她和离。
温容不想往最坏处揣测,但也觉得严居池总不能是舍不得她。
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静观其变。
正说着,大门处忽的传来一声大喊——
“王妃!!”
温荣神色一变,忙上前去查看。
来人正是阮思年。
只见他满头大汗,喘着气刚从马上跳下来,一脸欣喜的看着温容:“你果然在这儿!”
“你属狗的?”温容无语至极,她确信自己走之前没有透露自己的去向,“闻着味儿找过来的?”
阮思年喘着粗气:“我,我问过了府里的丫鬟,说你往东边来了,我想着你总得找个落脚的地方,便大抵查问了一下,城东,这有这处宅子之前是空的。”
温容不满的蹙眉:“来找我干什么?我这儿可不欢迎你。”
昨天晚上的事儿她还记着呢,可没那么容易原谅他。
“先不说那么多了,别的事情容后,容后我再一一跟你解释,成吗?眼下有一桩大事!”阮思年好不容易缓过一口起来,表情凝重,“你还记得之前,你在十里亭为那贺娘子一家治的那个病吗?”
听到贺娘子一家,温容下意识心中一滞,闻言狐疑渐生:“当然,怎么了?”
“我之前听陆与之提起过,贺娘子一家中了,中了十里香的毒,身上有一股异香,且高热,生脓疮,对不对?!”阮思年语气愈加急速。
温容不耐蹙眉:“是,到底怎么了?”
“苏家,苏家大少爷!城内最大草药供应商的儿子,症状也与这个相符!”
阮思年总算是说出了重点,温容的惊得蓦的睁大了眼睛。
“人在哪儿?”她二话不说就转身叫陆与之。
陆与之匆匆忙忙跑出来,一起的还有跟过来看热闹的洛桑。
“在县衙,知州府上!穆将军也在!”
温容二话不说,叮嘱洛桑和阮思年:“你们去找容斯,让他去县衙!陆与之跟我走!”
温容翻身上马,毫不避讳的对着陆与之伸出手,陆与之也顾不得许多,翻身上去了。
直到温容“驾”的一声,阮思年才堪堪反应过来——
“容斯也到主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