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顿时警惕:“你有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严居池的语气之中都带上了明显的笑意,“不过一点,虽然不用你还钱,但等此事结束之后,没有本王的允准,你不许离开主城。”
温容咬牙:“你出尔反尔!明明白天才说,等毒疫之事清除,我想和离便和离的!”
“那时候你又没问本王借钱?”
严居池挑眉:“怎么,本王都不用你还钱了,这一点要求都答应不了?”
“你……不用你全出,我只要一万两!”温容颇为愤慨,“这个我不答应!”
“一万两也一样。”
严居池不假思索:“你借多少,都不用还,但你得听本王的,本王许你走,你才能走。”
温容气的捏紧了手:“你——”
她瞪了瞪眼睛:“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话倒是把严居池给问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但是至少,他知道自己不想让温容走。
一想到此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温容,严居池就说不上的心中闷痛。
至少,至少要等这次的事情了了,他才能腾出时间和心思,把内心深处的想法给弄明白。
“本王什么都不想做。”严居池的语气一点点的沉了下来,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盯着温容:“如果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本王不想让你走,算不算理由?”
这回轮到温容失语了。
她此生都没有过眼下这样,似是被锯了嘴的葫芦,连发声都困难了。
可温容不是傻子。
她不是听不明白严居池这话背后隐藏的意思。
许久,温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盯着严居池一字一句的道:“这不算理由,严居池,这不算。”
她顿了顿,抬手取下了自己的面纱,而后微微抬眸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三年前,你回大都述职,我曾赠你一封花笺抄写的诗句——‘枕障薰炉隔绣帷,二年终日苦相思,杏花明月始应知’。”
温容娓娓道来,语气淡淡。
她之所以能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原主对这件事记忆犹新,也,痛彻心扉。
严居池听着温容的话,呼吸忽然就停滞住了一般,变得小心翼翼。
“若你还能找到那个花笺,我就算你这句话,是个理由。”温容淡淡的说完,直勾勾的看着严居池,“能找到吗?”
当年温容还自以为严居池对她有意,主动求爱,得到的却是严居池的无情羞辱。
如今的温容自然不怪当时的严居池狠心无情,毕竟刀子没捅到她的身上,她不觉得痛。
但是温容觉得,还是有必要给这具身子的原主,留一点颜面的。
严居池久久不语,只是凝眸看着她,温容轻笑,像是在跟老友叙旧:“你看,你肯定是找不到的;当时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我相信你也还没忘记;所以说有些话,严居池,你说一次,我或许能理解你是一时难以自持,但是说多了,我会觉得你是在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