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耿管家。”阮思年轻叹,“王妃如今在城外忙着救治疫民,王爷在林府暂时不能脱身,府中暂且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叨扰王妃了。”
耿管家一脸焦急:“可,可这府中,总得有个管事儿的人吧!太妃她,她……”
只见耿管家越说,一双眼睛竟都红了,阮思年发觉不对:“太妃到底怎么了?”
“太妃,太妃醒来之后,不知道是怎么的,竟连话都说不出口,形似,形似痴呆啊!”耿管家抹着泪,说的痛心疾首。
阮思年神色一变:“怎么回事?!”
他忙进了王府,匆匆地朝着慈宁堂方向走去。
还没过廊桥,远远地就看到严思芊带着下人从院中走出,神色似有哀伤。
阮思年忙呼唤一声:“二小姐!”
严思芊顿住脚步,朝着阮思年的方向看来。
“二小姐!”阮思年几步上前,神情凝重,“太妃那边,怎么样了?”
严思芊呐呐的道:“是,阮大人啊?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她同样是朝阮思年身后看了一眼,一双秀美的眸子微红着:“怎么不见大哥哥?”
“二小姐,我已经听耿管家说了,太妃出事了是吗?”阮思年没有回答她,而是沉声反问道。
严思芊咬了咬唇,眼泪瞬间簌簌落下:“是。人刚醒,我实在束手无策,想着去给母妃做点药膳补一补身子,眼下城中戒严,也无处可看大夫,实在是……”
说着,严思芊抬眸,盈盈水眸含着微光,似是恳求:“听说,戒严全城乃是嫂嫂想出来的主意?不知是否能劝得嫂嫂,先收回成命,让母妃看病才是最重要的啊……”
她哭的伤心,原本因这话狐疑了一瞬的阮思年瞬间有些心软起来。
他长叹一声:“此事眼下也不是王妃能够做主的了……罢了,先不说这个了,眼下府中无人主事,不如就请二小姐代为其劳,主持府中事务,好好照顾太妃。我估摸着,最多明日天亮之时,就能解除戒严了!”
想了想,阮思年眼睛一亮:“我那有个现成的大夫,一会儿就能带过来为太妃看病!”
“是吗?”耿管家听了立时眼睛亮了,上前焦急道:“既然如此,就麻烦阮大人,赶紧将大夫带过来了!”
严思芊眼中闪过一瞬迟疑,想说什么但又忍了回去。
“管家,记得我吩咐的事儿,我去叫人过来!”阮思年匆匆告辞,严思芊缓缓福了福身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直至没有,这才收回了目光。
耿管家还兀自高兴着,并没有注意到严思芊的异样。
等回过神来,耿管家看向严思芊,忙道:“既然阮大人都发话了,之后就劳烦二小姐代管王府事务,直至王爷回府了。”
“这是自然。”严思芊的眸子中闪过一瞬晦暗,稍纵即逝,叫人捕捉不清,“我原本也是王府中人,合该为母妃和大哥哥分忧的。既然阮大人都说了有大夫,我就也放心了。我先回去给母妃找点补身子的药膳方子,一会儿过来。”
说着,严思芊正准备要走,耿管家忽的发觉不对劲,忍不住开口道:“二小姐,您身边的绿浓呢?怎么没见她跟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