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见本王,可是有遗言要说?”
“王爷,高夫人的孩子不是我做的……”
“你叫本王来就是想说这些?”周嘉玉的神色骤然一冷,“依依的孩子已经没了,太医也从你送去的补药中找到了大量麝香和藏红花,你下手如此狠毒,险些连依依的命都取了,这府中除了你,谁还能做出如此怨毒之事!”
“来人!”他招招手,两个嬷嬷便端了一碗汤药过来,江挽云来不及反应,其中一个嬷嬷就强行掰开了她的下巴。
这这这!江挽云连忙挣扎,这东西她要是喝了,小命铁定就没了!
“不要……唔!”
眼看着一碗汤药灌入,江挽云被呛的连连咳嗽,周嘉玉盯着她,目光仿佛淬了寒冰。
“既然你没死在重刑之下,也该尝尝依依尝过的苦楚。”周嘉玉长袖一甩,“明日一早本王便会让人送你回江家,本王能留你一命,你那父慈女孝的爹爹可就未必了。”
说完,周嘉玉抬脚欲走。
“王爷,我能解你身上的毒!”
江挽云挣扎着,用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便垂下了头。
“你这贱人怕不是想活命想疯了,本王身体康健,何来中毒一说?!”周嘉玉猛一回头,神色淬着杀意,江挽云头一歪晕了过去,自然没有看到。
窗外的梆子响了两遍,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阳光顺着窗缝照在江挽云脸上,她身上的伤口几乎干涸,地上淌了一滩血,她只觉得意识昏昏沉沉,连一口完整的气都难以续上。
这特么比连做三台手术还要人命。
刑房门被推开,两个嬷嬷走进来。
“王妃,对不住了,王爷叮嘱过,离府之前,这碗哑药一定要让您喝了才好放心,免得您回了江府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话来。”
江挽云无力挣扎,任由她们灌了半碗,刑房的门突然被大力踹开!
“住手!”来人是周嘉玉贴身侍卫,“王爷有话同王妃说,你们两个先下去。”
两个嬷嬷缷了她身上的枷锁,架着她的肩膀坐在桌前,放手的瞬间她整个人顺势趴在了桌子上。
手使不上力气,喉咙仿佛被烙铁烧过一般的灼痛,怕她当真就这么死过去,侍卫硬是给她灌了一碗参汤。
“江挽云。”周嘉玉在桌子对面落座,“此刻没有别人在,本王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告诉本王这毒如何解。”
“王爷中毒并非一日之功,”江挽云颤抖着伸出手去号他的脉,周嘉玉有些嫌恶的撩起衣袖,触及她指尖,冰凉的骇人,“这毒已扎根数年,若想解毒,少则三月,多则一年,我有把握。”
哑药发挥作用,江挽云强撑着抬起头,迎向周嘉玉的目光,最后挣扎道:“如今我已是半个死人,王爷何惧一试?”
空气凝滞片刻,周嘉玉面带疑虑,似是在斟酌。
“本王留你三月的命,若是毒未解,你会死的比现在难看百倍。”
江挽云呼吸一窒,松了口气般晕死了过去。周嘉玉动了动手指,两个嬷嬷便进门将江挽云带回了卧房。
再睁开眼,已经是三日之后,江挽云的眼皮沉重的几乎睁不开,四肢百骸剧烈的痛感传来,她睁开眼,整个人被裹的像个木乃伊一样,稍微动一动身体,包裹伤口的纱布就会渗出血来。
要死了简直。
“王妃、王妃你终于醒了!”
丫鬟双喜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跪在床前哭,哭的江挽云脑袋都要炸了,只得颤抖着唇安慰。
“……”
张嘴才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她也没有力气用力,只得作罢,闭上眼继续躺着。
双喜更难过了,抱着药碗跪在床头哭的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