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稷王妃可是江挽蕊的亲姐姐,她的话当真可信吗?”丫鬟有些犹疑道。
“可信与否,见势而为吧。”
江挽蕊没等来周嘉刑,却等来了江挽云和双喜。
“哟,妹妹不回洗华殿更衣,怎么来御花园了?”
江挽蕊一回头瞧见江挽云,面上有些挂不住,用衣裙盖住了脚,道:“不过是有些累了,此处清净来歇歇罢了。”
“我还以为妹妹在等太子殿下呢,方才我家王爷还说要同太子来御花园逛逛,不过太子嫌此处蚊虫多花香重,转而拉着我家王爷去了紫云阁的方向了,沈家小姐沈芳菲也同去了,方才表演,妹妹是没瞧见,沈小姐一舞惊艳,瞧着太子对她十分满意,怕是有意迎娶呢,要不说太子怎么只邀请了沈家小姐同游紫云阁呢,妹妹你说是不是?”
江挽蕊只当她是过来冷嘲热讽的,并不怀疑真假,匆匆忙忙穿上鞋袜就往紫云阁的方向去了。
引开了江挽蕊,江挽云得意的和双喜击了个掌。
两个人躲在一边瞧着,等着周嘉玉和太子送上门来。
过不多时,周嘉玉果然不负众望,将太子带到了雁池。
“九弟,秋季露重,这御花园有什么好观景赏月的?”
周嘉刑一向不把周嘉玉放在眼里,说话语气也是极不尊重的。
然周嘉玉并不在意。
“皇兄,方才席面上吵嚷得很,有桩事非得在这僻静处说不可。”周嘉玉为了把他引过来,只得卖了个不轻不重的消息给他,“边疆近几年战事愈发吃紧了,百姓苦不堪言,听闻婆罗有意将公主许配十弟以求两邦交好平息战乱,怕是近两月就会有使者进京。”
“这种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他派去婆罗和周嘉允身边的暗线都没有回报此事。
“我有个酒肉朋友,常来往于婆罗之间做生意,曾经替婆罗皇室倒腾一些上京的瓷器,这才有了这层关系。自十弟上次回京,仿佛在京中扎下了一般,所谓何来?无非是边关战事并不如之前吃紧罢了。”
周嘉刑微微皱眉,此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好了九弟,我知道你是真心为着我,日后兄长亏待不了你。”
周嘉刑糊弄了几句,便将周嘉玉支开了。
“皇兄知晓此事便好。”
周嘉玉目的达到,也不管周嘉刑此刻心里在盘算什么,转身离开了御花园,面上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
周嘉刑在雁池旁踱步,皱着眉头,一脸的心事。
婆罗同大萧打了足足近五年,婆罗国力较大萧逊色些,打了这么些年,也一直拖着耗着国家的粮草银两,原本父皇只觉得婆罗撑不过三年就会求和,没想到他们硬是撑了五年。
前三年颖王刚调到边关之时,婆罗还庆幸来了个不会带兵的毛头小子,谁料被打的节节败退,险些将守国门之城都拱手让人了。
婆罗国主虽执拗,却也难保他不会为缓和战局而巴结颖王。
若是周嘉玉所言不虚,颖王当真同婆罗结亲,只会是给他树立了一个更大的敌人,他离登基之位就更加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