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在王府里住着,瞧着野史说的也有不当之处,周嘉玉虽处处维护江挽蕊,却未见得真的将她放在心里。
好歹她也是追了几部偶像剧的,男人爱一个人有千万种表达方式或许难以察觉,但是不爱一定很好察觉。
周嘉玉不太喜欢触碰江挽蕊,连送她救治都是云墨将人抱出去的,江挽蕊拽他衣袍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躲闪了下,虽说及时控制住了,但她还是发现了。
或许对她有恩情,有利用,喜欢却未必占多少。
也是,自古以来君王都是如此,他可以爱权势地位,也可以爱女子,但是女子往往是排在后面的。
只能说帝王无情啊。
尤其她身边这位,即位之前两任王妃全都死在他手里,续弦王妃死之后虽一直未立后,后宫却一直没闲着,生了十一个孩子,可以说大家庭十分热闹。
她可不得离这种人远点吗?
江挽云回烟霞阁将和离书好好的收藏了起来,这和离书她自然不会现在就送进宫盖章,等到手头的事理理清,她将自己从这场斗争漩涡中摘出来再跑也不迟。
“双喜,有件事得你帮我去做。”江挽云理了理思绪,决定先从彻查秀儿死因一事入手,“你找个刚进王府面生的丫鬟,找老实靠得住的,让她装作秀儿的远房表亲,去丫鬟们的卧房将秀儿的物品都取出来。”
双喜应下便去做了,半个时辰之后,拎着一大包东西跑回来。
“王妃,拿到了。丫鬟们都觉得这是不祥之物,便将这些东西都放到存放杂物的库房了,这里面也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应当没什么丢失的,大家都觉得晦气。”
江挽云将包袱放在桌上,摊开包袱。
都是一些衣裳杂物什么的,连一块铜板都没有,若是有铜板想来也被人搜刮去了,江挽云只能从这些贴身物品中找端倪。
秀儿的家境并不好,身无长物,包袱里也只有几件侍婢的衣裳,供浣洗穿用,她翻腾了半天,从一件衣裳内里找到了一盒胭脂。
是极其精致的木盒子,圆圆的小小的一个,上面有极其精巧的雕花刻文,中间有一块空缺,想来应当是镶嵌了一枚小小的宝石装点,多半被人撬掉卖钱了,打开盒子,里面的胭脂红红润润的,有股子淡淡的香气。
“双喜,你知道这是哪里的胭脂吗?”
瞧着这盒子的制作工艺,加上这胭脂香而不俗的味道,绝非凡品,应当是一般人家买不起的物件。
“如果奴婢没瞧错,这应当是御宝阁的胭脂,且这样的绣纹,应当是年后开春老师傅赶工出来比较独特的一批。”
“既然是赶工特意制作出来的,能不能查到都有哪些人买了它?”
御宝阁名动京城,这上京城里,一般的官宦小姐都未必能日日用这样的戒指,究竟是谁这么大的手笔,竟能随手送这样的东西给一个侍婢。
“不能,”双喜摇摇头,“御宝阁常向宫内送一些珍品,进出货的单子和账簿都是严加保管的,绝对不允许外借打听,而且我听说御宝阁的老板同宫内大有联系,是上京城多数人都开罪不起的大人物。”
听双喜这么一说,江挽云更有兴趣了。
她就是喜欢调查这种有挑战性的。
“双喜,你觉得咱们趁着夜黑风高,偷偷进御宝阁打探一番如何?”
“这怎么能行?万一被发现了,王爷会更生气的。”
见双喜是个撺掇不动的榆木脑袋,江挽云只得暂且打住,准备等到双喜不在的时候自己偷偷溜出去调查。
次日一大早,趁周嘉玉上朝未归,江挽云又溜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