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云觉得有些吵,忍不住扣了扣耳朵。
这丫头还打算去御前告呢,老皇帝能不想着自己的爱妃吗?哪里轮得着她一个四品太医的庶女伸张的份。
仍看不清楚形势。
“好了好了,别打了,听的我耳朵都痛了。”
徐白挽这才施施然的从厅里走出来,手指尖是凤仙花染就的指甲,玉指纤纤,手里端着杯茶水,“稷王妃,依我看你这妹妹也是个硬骨头,倔的很,既如此便让她在我这里多留几日吧,我是最擅长调教不过的了,过几日你自来将人领走罢了,就不劳烦令尊出面了。”
“有挽姨调教,我这妹妹自然是三生有幸,哪日挽姨觉得可以出师了,便支应人去王府告知我便是。”
怕是江挽蕊这次当真踩了徐白挽的雷区,徐白挽不肯轻易饶恕她,江挽云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便出了御宝阁,上马车回王府。
不多时,魏云霄颤颤巍巍的从御宝阁走出来,被几个衙差扶着回去了,江府的下人也匆匆忙忙跑回去报信去了。
这几日公务忙,周嘉玉也跟着常不回王府,江挽云回了王府照常吃吃喝喝,没过了半个时辰,江为清就登门拜访了。
“王妃,江大人正在前厅候着,想见王妃。”
“就说我身子不适,早早歇下了,今日不便会客。”
八成是为着江挽蕊的事,江挽云并不想搭救她,也不想应付江为清这个老狐狸,干脆就躲着。
底下人去打发江为清了,江挽云靠在软榻上,回忆起今日御宝阁发生的事。
徐白挽身边的那位婢女,以她的武功能耐,今时今日若是在江湖中混,怕也早已是远近闻名的人物,却甘心在徐白挽身边做一介籍籍无名的丫鬟,还有徐白挽,县令说揍就揍,世家小姐说打就打,说关押就关押,普天之下皇城之内,还有谁能掌握如此权柄。
再看江为清,分明是自己的女儿被关押,他不去找徐白挽周旋,不去卖情面赔不是赎人,反而来王府找她,可见徐白挽是连江为清的面子都不买的,否则也不会将江挽蕊留在御宝阁。
如此大的面,到底是谁在背后替她撑腰。
除了皇上,江挽云想不到别人。
江为清焦急的在前厅里等了许久,催促下人去叫江挽云起床催促了几次,下人也不便直言,只说江挽云并没有醒过来。
江为清哪里肯罢休,催促下人不成,自己便起身,不顾下人们的阻拦,匆匆忙忙的进内院找江挽云叙话。
下人也不敢拦,跟着他一路险些到了烟霞阁。
江挽云这才姗姗来迟。
“王妃恕罪!”下人们战战兢兢。
“怎么了这是?”江挽云故作惊讶的走到一旁坐下,“可是下人们伺候的不周到,令父亲生气了?”
江为清缓了缓,深吸了一口气。
“挽云,听闻今日你妹妹无意得罪了御宝阁的挽姨。为父听闻你和这挽姨相处的不错,又替挽姨为其子诊疗病情,想来挽姨必定是会看你的面子的。你妹妹身体娇弱,从小娇生惯养,实在是受不得一丁点苦,她犯下的错事如此惩罚也足够了。”江为清面色一改,走起了温情路线替江挽蕊求起情来,“挽云。今日你妹妹回家以后,必定从此闭门不留,好好修身养性,绝不再惹任何麻烦,你且费心去一趟御宝阁,将你妹妹带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