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那不成器的爹送的赔罪。”江挽云随便打开一个箱子,满满一箱子的金银宝器,珠玉翠石,实在是不小的手笔,“想来我这爹平常也没少敛财,区区四品官送一场赔罪礼都是如此阵仗。我觉着不拿白不拿,便都带来了,挽姨酌情收或退,都由你。”
古往今来还头一次见这么做女儿的,徐白挽一笑,倒觉得分外对她脾气。
“好一个不拿白不拿,今日我白得了如此多金银,自然也不能让稷王妃空手而归,来人,将这几箱抬到王府的马车上去。”
徐白挽是痛快人,二人十分默契的将江为清的赔罪礼分了分。
“另我此行还有一事,江家那不争气的女儿今日我怕是要带回去。”
“自然。人我已替你调教了七七八八,现人在柴房,本就是打算今日让你带回去,免得扔出去丢了你娘家的身份。”
徐白挽料想的周到,大抵也是想着让江府亏她一个人情,日后往来的也低她半分,于她于她江府的娘亲弟弟都有好处。
江挽云领了情,便上楼瞧徐渭君了。
徐渭君人在楼上,小道消息却清楚得很。
“稷王待你并非一心。”
江挽云行针的手停了下,继而顺利的扎进皮肉。
“我知道。”
古人奇怪的很,明明讲究三妻四妾,却又关心夫妻是否一心。
莫非女子离开了夫君就活不成吗?
自己做富婆难道不幸福吗?
“你年岁尚且小,照应好自己的身体才是要紧事,外面的杂事不必多听,于己无益。”
徐渭君眸色深深,似是在思考,并不应声。
离开御宝阁时,江挽云瞧着江府的人将江挽蕊接出来,脸颊肿的像开了大头特效一样,用面纱遮住了脸,但是并不太顶用。
江府的马车接上了江挽蕊就匆匆离开了,江挽云咂咂嘴。
一团乱麻。
马车行到王府门口,她正要进门,路口停了驾马车,瞧着马车规格比王府的还要大些,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年长些的内侍。
江挽云正纳闷,那内侍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亏得王妃医术高明,替御宝阁的贵人诊治,这是我家主子答谢的,就当是诊金,谢过王妃的恩情,我家主人说了,有机会定会报答此番恩情。”
话音刚落,路口的马车后面突然走出来两队人,排着队将一箱一箱的抬进了王府。
“内官大人,冒昧问一句,这些东西是哪位大人送的?”
内侍笑笑,并不答,东西放下了就走了。
江挽云目送马车远去,瞧着这马车的规格,正主仪仗怕是比周嘉玉还要大,宫中的贵人们摘摘捡捡,也就只有皇上了。
啧啧啧,老皇帝又欠她一个人情。
有机会多要一块免死金牌才是正理,这些金银珠宝什么的,终究还是身外之物。
想到金银珠宝,江挽云急忙跑进院里打开其中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