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了,可供词尚在。”
“莫非是昨夜云墨……”
怪不得他有胆量将刺客关在陈泽的地盘,原来他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
虽说供词不比亲口指认,可眼下丢卒保车也不算是亏了太多。
“你早就料到陈泽会放疯鼠咬人?”
“本王又不是神仙,怎能未卜先知?只是前日云墨来报我,陈泽将大牢里的衙差都支出去大半,且不让人进入,本王料到他有所动作罢了。”
周嘉玉抬眸看向江挽云,“还多亏了王妃你,若非昨夜你早早将陈夫人带去别苑,本王还没那么顺利掌握另一样东西。”
他打开一个方盒,里面竟有不少陈泽同陈文鹤往来信件。
“这是昨日……”
怪不得书房的窗莫名其妙的开了,想必他们回去之时,云墨匆匆脱身,未来得及关上窗。
“只是你拿走了这些,陈泽不会发现吗?”
“云墨擅长拓写,他拓了一份留在书房了,带出来的才是他们的亲笔书信。”
原来如此,他果真将一切都计算的恰到好处。
“既已经让陈泽消除了后顾之忧,我们是否可以尽快启程了?”
“未必。陈泽虽蠢,能安坐凤台县令之位多年也并非全然无脑,未完全放下戒心之前,他会一再试探你我。”
二人回到院里,双喜备下了午膳在院子的石桌上,然他们一进门,双喜却是面色不太好看的跑到了江挽云身边。
“王妃,陈府管家送来了一个女子,说是那日在别苑王爷一亲芳泽,特送来伺候王爷的。”
双喜心里憋屈,看周嘉玉的目光也充满了忿意。
“既然来了,就一同用饭吧,双喜,去将人请出来。”
双喜不情不愿的进内院将人带出来,是个貌美的,身穿荷叶青的长裙,发丝飘逸,怀中抱着一琵琶,便周嘉玉江挽云行了个礼。
“清荷见过王爷、王妃。”
“免礼。”江挽云坐下来上下打量了眼这位清荷姑娘,是比较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小家碧玉眉眼含羞,尤其抱着琵琶羞怯抬眼时格外勾人,怪不得陈泽上赶着巴结周嘉玉送过来。
上京城的确是少见这等女子。
“既是王爷喜欢,将你留下也没什么不妥。”江挽云看一眼周嘉玉,他倒是将喜色之徒演绎的十分入神,也不知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王爷想将这位姑娘带回上京吗?”
“听王妃的。”
“那就留下吧,既来了,今日也只备下这一桌子菜式,便一同用饭吧。”
江挽云只低头吃自己的,双喜看着干着急,就差在背后替江挽云将人赶出去。
周嘉玉夹一块肉,余光瞧了瞧江挽云的神色,她神色没什么变化,身边多了一个女子还比不过桌上的一盘肉对她有影响,他莫名有些不快。
她同王氏当真是千差万别。
怎么不见她有半分愠色?
“我吃完了,今日倦得很,王爷自便吧,我回去歇着了。”
江挽云吃饱迅速溜,躲在房间门后透过门缝瞧周嘉玉同清荷表演。
“王妃,奴婢就知道您心里还是有王爷的,方才的云淡风轻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