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躲不掉,二人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内侍入了栖梧宫。
太子难得今日不在栖梧宫,想必是马上大祸,东宫正忙的乱作一团了。
“儿臣拜见娘娘。”
“不必拘礼。”瑜贵妃笑着迎上来,握着江挽云的手一通叙旧,硬是拉着江挽云坐在了一边。
“可算是回来了,听闻你们这一路遇到好些此刻,本宫听的当真是心惊,好在你二人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本宫同皇上也算是放心了。”瑜贵妃拍拍江挽云的手背,“听闻此次玉儿去断剑山庄看望舅舅了,舅舅身体可还好?山庄内诸事繁杂,洛白应早些懂事替舅舅分忧才好。”
瑜贵妃拉着他们话家常的时候当真是极入戏的,看她的眼神,仿佛真的是一个担心孩子外出遇到危险的母亲。
“娘娘不必太过挂心,舅爷身体尚可,表弟虽有些懈怠却也是天资聪慧,日后必定能替舅爷分忧。”
周嘉玉回答滴水不漏,瑜贵妃也找不到什么漏洞,便又道。
“听闻你们在凤阳边境上京城外遇刺了?天子脚下,这些刺客实在是猖狂!必定要好好审问,必要把主使之人抓到才行!”
“儿臣已将人送到刑部,想必不日就会有结果。”
“如此甚好。”瑜贵妃点点头,又道,“本宫这些时日总是时不时的胸口发闷疼痛,玉儿,你这媳妇最是医术高超,可介意本宫将她带到内室替本宫诊诊病吗?”
“自然,能为娘娘效劳是王妃之幸。”周嘉玉颇场面的答道。
瑜贵妃将江挽云带到内室,原本挂着的笑容瞬间落了下来,神色重新变得冰冷。
“王妃,本宫十分好奇你们一路都发生了什么。”
江挽云自然十分识相的将沿途经历大致同她讲了一遍,只不过经过了她的加工润色,真真假假略有转变。
“那几个刺客,稷王当真没有审问出什么来?”
“自然没有,稷王那几分颜色,娘娘不是最了解不过了吗?无非就是打打杀杀这一套,那几个刺客嘴硬得很,怎么都撬不开,后来王爷便也就烦了,打算带回刑部审理,未想到在凤台便出了那样的事,他也是气的悔了好些天。”
江挽云此刻不得不佩服自己出神入化的演技,这么些日子跟在周嘉玉身后耳濡目染,实在是学坏了不少。
瑜贵妃勉强相信她说的,理了理裙摆,打发道:“王妃的情本宫记下了,本宫今日实在是累,王妃想必舟车劳顿也累了,便先同稷王回府吧。”
“儿臣告退。”
江挽云出了内殿,同周嘉玉一起离开了栖梧宫。
“瑜贵妃怕是会怀疑,那几个刺客的家底子王爷最好还是派人去抹平一二。”
人虽死了,可千万别因为些皮毛小事暴露了自己。
“王妃所言极是,本王记下了。”
这几日下来,江挽云实在觉得,周嘉玉变得温顺了不少,同当初那个喊打喊杀的周嘉玉简直判若两人。
然不知这是否又是他在演戏,江挽云实在不敢入戏太深。
“明日寒衣节,宫中有祭祀,本王明日一早来迎你。”
江挽云点头,寒衣节后便是太子大婚,那日便是她自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