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在床上的?”
“自然是你爬上床的。”周嘉玉厚着脸皮狡辩,“昨夜风大湿气重,有人一个劲的将脚往本王的腿下塞,烦的本王一夜没睡好。”
她好像的确贴到了个暖炉。
“王爷、王妃,到时辰该起床了。”
绾珠这几日回他们院里伺候,大清早的便来喊他们。
江挽云神情紧张,急忙朝周嘉玉招手。
“快上来啊!”
“本王偏不。”周嘉玉恶趣味的站在地上不肯动,江挽云忙跳下床,将铺盖一卷扔进柜子里,将周嘉玉拉上床按在被子里。
绾珠推开门进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二人裹着被子并排坐着,朝她笑的场景。
“王爷王妃,该起床了。”
“马上。”
江挽云松了口气,起身更衣,周嘉玉倒看戏一般,撑着腿看着她笑。
用过早饭之后周嘉玉便去坝口查看情况了,江从英天不亮便起床温书,用过早饭之后也去书塾上课了,府中只有江挽云同宋氏,房中点着炉火,宋文蓉在绣荷包,江挽云不会女红,学了半天,绣出来一个奇奇怪怪的小花。
“罢了,此事你素来是不擅长的。”宋氏一笑,将绣好的荷包在江挽云腰间比了比,“原先出嫁前总担心你绣不好花样,出嫁时怕是制不出嫁衣,幸而是嫁到王府,有尚衣局置办婚服,这才不至于让你露了怯。”
宋氏说着,将荷包里塞了些干花香料,又用针线封了口:“娘之前瞧着王爷总是对你不上心,心中担忧你在王府过得不好,现下瞧着你同王爷也算是相敬如宾,夫妻之间倒不必太亲近了,如宾如客最好,只要王爷能护得住你,娘也便放心了。”
“放心吧娘,女儿过得会很好的。有女儿在,娘也会过得很好。”江挽云心中惋惜,伸手拉着宋文蓉的手握着。
午饭时厨房做了许多江挽云爱吃的菜式,用过午饭,宋文蓉担心周嘉玉在坝口没有饭吃,便让江挽云带着食盒去送饭。
正赶上江从英从书塾下课,便也跟着她一同去了坝口。
坝口堤上不远,周嘉玉同衙门的几个衙差坐在一处,喝着水吃着干饼,谈笑风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们在底下,江挽云抬头刚好能看见周嘉玉的笑颜。
少见他笑的如此开心的样子。
“姐姐,王爷一向如此不稳重吗?”江从英倒是一派老成的样子,颇看不惯周嘉玉如此。
“他难得不稳重。”江挽云一笑,江从英并未听懂她的话,只得跟着她从小路上到高处。
“看来是我们来迟了。”
江挽云放下食盒,将菜式拿出来,宋氏背了许多,足够大家一起吃了。
江挽云江从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吃饭。
周嘉玉此刻倒没有了王爷的架子,同衙差们也都是多亲和的,江从英忽然又看不透他了。
江挽云则转头看向堤坝。
经过上次闸口损毁意外泄洪之后,水位线倒是下降了不少,然修葺仍旧是个不小的问题。
此处算是个小枢纽,有土坝、泄洪闸、输水洞三部分组成,眼下最大的损坏为泄洪闸,首当其冲要先更换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