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院判十年前就已告老还乡,约摸三四年前便离世了,现下他们更无从知晓。
或许江为清还有些记忆,只是不知能不能解决问题。
“定是留下医书的。”就算没有医书,必然也记载入了医案或手记。
她是大夫她知晓,尤其是中医大夫,诊治过的每个病患都要详尽的记录医案,其中病症如何诊断如何处方用药如何复诊如何必定是极其详细的。
现下他们必然要想法子获取这本医案才行。
江挽云脑海里闪现过她幼时曾在江为清书房里看到的医案,有一个名字分外熟悉。
“上任院判的名讳是曾郗吗?”
“应当是。”周嘉玉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名字,应当是姓曾。
“我幼时曾看过他的医案。”
准确的说是原主曾经看过,江为清虽不疼爱女儿,但倒从未阻止过女儿求学的决心,书房里的书都是任由原主翻阅的,只要她能归置原位便可。
江为清算得上是聪慧,对医学也有自己的见解,尤其擅拉拢人心,曾院判在位时他便是一副耐心求学的态度,引得曾院判十分欣赏,便受了他做弟子,因此江为清常常能得曾郗的医案学习。
只不过太久远了,就算当时看过,江挽云也记不起原主当时看到的内容了。
“想来当年曾郗在余杭,应当有人收存他的医书,好好找找兴许是一番出路。”
于是周嘉玉便同李不奚出面,在城中寻找曾郗老先生的医书,只要能拿出来的,都重重有赏。
如此又过了两日。
能搜罗来的医书江挽云都看了个编,对这次的病症都没什么帮助,她只能自己研究治疗,缓解了不少,最起码解除了病患的痛苦,替他们增加了时间。
想来不日江为清便能带着太医院的人赶到支援,或许他会有所印象。
这日刚过晚饭,江挽云照例熬了汤药分给乡亲们。
这两日乡亲们的症状有所缓和,烧也都退了下来,明显能察觉到气氛缓和了不少,房内多了许多欢声笑语,大家也都在计划着病愈之后回家重建家园,江挽云几日都没有休息好,趴在桌上睡了片刻,衙门的大门突然被大力拍开。
“王妃、王妃!”
听到是绾珠的声音,清映急忙去打开门。
“可是府里出事了?”
她几日没有回府了,不知宋氏的身体是否已经痊愈。
“王妃不好了!方才突然来了一群人举着铁锹,说夫人是病症的源头,要将她祭天恕罪!现下已经将宅子团团围住了!”
绾珠跑的急,几乎快要咳出血来,她一刻也不敢歇,只有见到江挽云才算是找到了安全的保障。
“怎么会这样?”江挽云急忙起身,“清映,带些人跟我回府瞧瞧。”
周嘉玉匆匆从后院走出来,见状道。
“云墨,带些身手好的,咱们跟王妃一起回去。”
众人骑快马往回赶,赶到府门外的时候就偏见了熊熊的火光冲天。
江挽云心里怔了下,也顾不上别的,骑着马冲进了大门。
府中小厮丫鬟本就不多,且都是手无寸铁的,如此凶悍的一群人必定是拦不住的。
她只怕自己来的太迟。
到后院马就已经过不去了,江挽云急忙跳下马,冲进了火光的来源处。
正是那日在衙门外闹事的那群百姓,只不过这次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