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次只是小范围的发生,想来控制了病情,只要我们找对方法,便能根治。”
“父亲,我听说二十余年前余杭周边也曾发生过类似事件,当时父亲也在支援队列,不知父亲可还记得上次曾郗老先生是如何解决病症的?”
江挽云将心中一直想探究的问题问出。
“当年同今日状况有所不同,病症也略有区别,师父当时并未系统开方,开了近二十味药,后来都记录在他的医案之中,我来时匆忙,也未来得及再次拜读。”
江为清有些迟疑道。
“那父亲可还记得其中所用的药材吗?”
“记得,但是应当记不全了。”
江为清铺开纸,拿起笔沉思片刻,,写下了十余味药材,再写却是想不起来了。
江挽云也予以理解,毕竟曾郗离开太医院已十年,江为清上位之后多忙于宫中事务,不可能常将恩师的医案翻开复习,如今能记得十余味已是不易。
“父亲帮了我们大忙了,如今已有十余味药材,剩下的相信只要我们尽力寻找,集思广益,必定能够根治病症。”
江为清也不易,江挽云及时说话替他找了个台阶,众人便开始根据病症提出自己的想法。
众人一边商议探讨一边应用新药方,江挽云在衙门忙了几日没有回府,最多就是匆匆回府一次查看了周嘉玉的伤势,留下药膏之后便又匆匆离开。
周嘉玉一人憋在院中已是无聊至极,亏得李不奚常来向他禀报近日情况才不至于闷死。
“王爷,距王妃同那妖道打赌已过去四日了,百姓们的病情却仍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眼看着向乡亲们保证的十五日期限快到了,若是这病症当真无法根治……”
“赌约什么的,在本王这里不做数。”周嘉玉说着,眼中流露出冷意,“过几日本王会亲自去处理妖道,李大人只管费心抓散播谣言之人。至于王妃,本王相信她,她一定能治好乡亲们。”
李不奚不敢违逆周嘉玉,心里却是打鼓的。
若是真处置了妖道,病症又不除的话,百姓那里实不好交代啊。
李不奚告退离开,出房门时迎面正撞上江从英,看他面露犹豫,李不奚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看就进去看看王爷吧,你能同他聊天他必定高兴。”
说完李不奚便离开了,江从英在门外迟疑了下,还是攥了攥拳推门进了房间。
周嘉玉听见声音敏锐的抬头,江从英有些局促的出现在屏风外。
“从英?”周嘉玉瞧着身影像他,便唤他,“进来坐。”
江从英从屏风后走出来,站在床尾看着他。
周嘉玉失笑。
“你一个小男子汉怎么还扭扭捏捏的?坐下吧。”
江从英努力的想使自己不扭捏,坐下来却觉得难以开口,尤其是看着他受伤躺在床上的样子,心中又谢又愧。
“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现下已经不疼了,再过两日就可以下床了。”察觉到他有愧意,周嘉玉也是几粒让他放松心情,“从英,你是王妃的弟弟,便是本王的弟弟,本王作为这个府里现下最大的男子汉,自然是要保护好亲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