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我和那个道士都是!杨开呈的妹妹是江府的主母,她费尽心力查到江府的妾室宋文蓉逃到了余杭,求到杨大人面前,杨大人这才派我们来杀了宋文蓉和江从英!所有一切都是杨大人设计的计谋,就是为了不动声色的除掉宋文蓉女子!”
“杨开呈?”周嘉玉神色玩味,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下。
杨开呈不过五品京官,为人短见愚昧,如何想得出如此借刀杀人的周密计策?
只怕背后另有高人吧。
“找人替他诊治一番,别让人死了。”
从这人身上已经套不出更加有用的信息,周嘉玉转过头,去审问关在里面的道士。
方才那人的阵阵惨叫早已经传入道士的耳中,他心中又惊又怕又忐忑之时,周嘉玉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面前。
此时他头上亦是满头的冷汗。
“道长,可有什么想说的?”
周嘉玉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道士也不敢贸然揣测方才那人招供了没有,招供了多少,只得强硬沉下气。
“王爷,您可是堂堂王爷,不会为难贫道一个修道之人吧?何况贫道与王妃早有赌约,十日未到,谁胜谁负还无从知晓,您更不能动我。”
“本王又不信道,杀几个道士算什么?”周嘉玉淡淡抬眼看他,澄澈明亮的瞳孔中,仿佛散发的阵阵寒意。
“你不能杀我!城中的百姓们还等着我去替他们驱邪祭拜天神!你若是随随便便的杀了我,百姓们必然骂你草菅人命!你必然要背负骂名!兴许还有人去御前参你一本!”
道士有些急了,他慌了神的争辩着。
此刻的衙门内,太医们基本已经累的瘫倒在铺盖上,衙门没有那么多的床铺,他们便都在地上打了地铺,几个去客栈的太医倒还好,客栈有客房可睡,他们就可怜许多了。
江挽云仍旧在翻医书,不停在纸上写下药材组成药方。
“王妃!王妃!”
一个衙差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出什么事了?”江挽云现下尤其怕人叫她,生怕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有位老者想要见您!”
江挽云心中疑惑,便跟随衙差一同出门去见那老者。
二人出了衙门,之间衙门外的台阶上坐着一位破衣烂衫满头华发的老人。
“老人家,是您找我吗?”
老人回过头,看见江挽云,有些眼花的站起身来。
“您就是稷王妃?是替乡亲们治病的那个稷王妃吗?”
“是我,您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帮忙吗?”江挽云关切道。
“听说你在找这本书。”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本有些古旧的书递给江挽云。
江挽云接过书翻看了两眼,竟然真的是她一直寻找的那本曾郗先生的医案。
“正是这本!”江挽云几乎高兴的快要哭出来,“老人家谢谢您!”
“没什么,能为余杭的乡亲们尽一份力是我的荣幸。”老人微微一笑,“曾郗大夫说我们余杭人的救星,当年若非他,余杭可要难过了,我做学徒时有幸跟在他身边学习经历了那场疾患,学到了颇多,这本医案也是当年我誊抄了曾郗大夫的。”
“当真吗?还请老先生留下来指点一二!”江挽云几乎看到了曙光,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