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蕊身上没有开门的钥匙,便从旁边搬来一个大石头,猛的将门锁打碎了。
江挽蕊猛的推开门走进房中,只见房中一片凌乱。
她慌慌张张的走到内室,才发现母亲躺在床上,身上十分凌乱,因为没有按时服用解药,身上的脓疱已经有重新长出的趋势。
母亲的身上散发着恶臭,江挽蕊走上前去,看到母亲如此惨状,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娘,父亲他竟然如此对你?!”
从小到大最疼爱她,也最疼爱娘的父亲,若非自己亲眼见到了这一切,她真不敢相信娘如今变成这样是父亲所为。
“你父亲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忘记当年杨家是怎样提携他的,为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外室便如此对我!”
杨氏心中悲愤,斥骂之中,又不忍得落下泪来。
“别说了,娘,我先将你带出去。”
江挽蕊带来了两个丫鬟。丫鬟用衣裳将杨氏的身体包住,扶着她站了起来。
几人刚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走出院子,便被江为清带来的人围在了院子里。
“挽蕊,你想带你娘去哪里?”
江为清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她们。
江挽蕊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满眼冷漠的人竟然是她的父亲。
“爹,娘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就算她有些事情做的太过偏激,你们也好歹夫妻二十多年,不如就放她一马吧,让女儿将她带回东宫。”
“挽蕊,你娘现在得了疯病,只有呆在江府她才是最安全的,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江为清冷漠的挥一挥手,身后的下人便一窝蜂的涌进院子,将他们团团围住。
“爹,你当真要如此赶尽杀绝吗?”江挽蕊眼含着泪,问,
“爹都是为了你们好,挽蕊,我劝你还是听我的话乖乖地将你娘送回去,老实的待在王府做你的侧妃,咱们父女俩之间还有情分在,若是你不肯听我的话,就别怪为父不念父女情分!”
“爹,倘若今日我非要带娘亲走呢?”江挽蕊见劝解不动,只得强硬威胁,“如今我好歹是太子的侧妃,爹你不过只是一个区区四品太医,当真要为一个外室得罪太子吗?”
“挽蕊,你当真不顾念父女情分要与爹反目成仇吗?”江为清神色冰冷看向江挽蕊的目光中已没有了往常的慈爱。
他竟然不惜得罪太子,江挽蕊不由得诧异,这还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江为清吗?
江为清见江挽蕊迟迟不肯退让,正要让人动手,忽然一群穿盔戴甲的兵士从外涌来,将江为清手下的人都围了起来。
杨开呈快步走进来。
他穿着金翅盔甲的样子格外威武,看到自家妹妹的凄惨样子,神色不由得充满了心疼。
“妹妹放心,今日兄长一定将你安然带出去。”
说着,杨开呈回头看向江为清。
“江为清,你宠妾灭妻谋害嫡妻一事我已上书禀明皇上,今日我便是带着皇上的口谕来接我妹妹回家,若你今日不想就地被斩首,还是乖乖让你的人退出去,今日便写了和离书来,从此以后我杨家与你再无任何干系。”
江为清见此情状,既然杨开呈是禀了圣令来的,他自然不好阻拦,只得挥手让下人都退出去,自己则进书房写了和离书交给杨开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