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周嘉玉便换上朝服带人去杨家抄家了。
杨开呈的亲眷被押解出杨府,杨开呈的罪责不至于株连九族,只是杨开呈被判三日后处斩,其妻女家眷都扁为庶人,发配八百里,终生不得回京。
杨府上下一片哭嚎。
周嘉玉站在门口,冷眼看着羽林军将杨府剩余人押解出来,视线定在队伍末尾。
“杨巧芷不是已和离回杨府了吗?怎么没在队伍里?”
“回王爷,杨巧芷被太子良娣接到东宫调养了,咱们做下官的,也不好管太子要人不是。”
随行的官员小心提醒周嘉玉道。
“这倒是,既是太子力保,咱们也不便去东宫要人了。”
周嘉玉不着痕迹的挪开视线,他使了个眼色,羽林军统领便带人进杨府搜查。
周嘉玉同随行官员走进杨府,站在前院,杨府宽敞整洁,看向前厅亦是十分气派辉煌。
“这杨开呈不过是一个区区五品官,杨府建造比本王的稷王府还气派些。”
周嘉玉这话意味明显,随行官员急忙附和。
“杨开呈实在是有辱朝廷官员的脸面,王爷莫同这种混账置气。”
“本王瞧着杨开呈是个阴险狡诈的,想来府里有财产未必藏在明面上,本王从刑部带了几位颇擅搜查的捕快,王大人若有空,不如同本王一道细细搜查一番,免得漏下了什么赃款,咱们也无法向父皇交差。”
“王爷所言极是,还是王爷想的周到。”
周嘉玉同王大人一道,从前厅翻到后院,从书房翻到卧房,都没找到任何隐匿起来的赃款。
“王爷,瞧着杨开呈未必有如此多心机藏匿,想来咱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应当是没有。”
王大人升官这几年来愈发圆润,走不了几步便摇摇晃晃气喘吁吁,周嘉玉瞧他一副虚弱的样子,便放下了手中的花瓶,
“那便搜查到这里,咱们也出去瞧瞧这杨开呈府里搜出了多少赃款。”
二人走出书房,云墨将搜查的册子递给他。
“禀王爷,杨开呈府中搜出赃银九十万两,另一些金银玉器无从衡量价值,都以在此处,请王爷过目。”
周嘉玉接过册子,大致看了眼,便将册子交给了王大人。
“王大人瞧瞧数目可都对得上?”
王大人哪敢真的一一核对,接过册子草草看了两眼,便又递还给了云墨,“云墨大人查对自是谨慎无错的。”
查抄完杨府,将杨府查抄出的家产都充入了国库,加上这近九十万两的赃银以及数不清的金银宝器,杨开呈死十次都不为过。
这个单子倒和他之前调查的出入倒不大,只是他总觉得还另有别处他没有查到。
将查抄的赃银数额禀报给皇上,并一同呈上数额册子之后,皇上险些气昏过去。
“一个区区五品官,竟能贪污纳贿如此庞大的数目,满朝文武中又有多少脏污是朕不知道的。”这样的朝廷,他怎么能放心将它交给太子。
必得彻查才是。
“稷王,此事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