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神色始终疏冷,视线落在谨萱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我乃是忻都尊贵的公主,王爷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扣在轩雅阁,若是我父皇得知了,王爷就不怕引得两国开战吗?”
谨萱怒斥道。
“为着两国的安宁,侧妃还是安心留在轩雅阁,若是贸然离开,只怕两国还未开战,侧妃已经先殒命,请侧妃谨慎。”
云墨留下身边的侍卫,将轩雅阁内外守住,新月走到哪里都跟着谨萱,寸步不离,哪怕是睡觉也不会出卧房。
这日清晨,谨萱机械的吃着早饭,旁边新月始终冷漠的瞧着她,离开了自己贴心的绿珠,又被困在轩雅阁,谨萱几斤崩溃。
“王爷呢?你去将王爷叫来,我要亲自同他说!”
“侧妃,您就别费力气了,王爷现下正在为公务忙碌,连王妃都见不到几次面,更别说侧妃您,您还是老老实实留在轩雅阁,王爷不会伤害您的。”
新月冷冰冰答道。
“那你去将王妃请来,我既出不得屋,同王妃叙叙话总可以吧?”
“侧妃别白费力气了,王妃亦没有空闲见你。”
谨萱再问她,新月也不肯回答了,她只得收敛住情绪,低头默默吃饭,心中盘算着逃出王府。
轩雅阁的事发生的静悄悄,江挽云并不知晓任何,她清晨一早便被瑜贵妃叫到了栖梧宫请脉。
请脉是假,训斥或许才是真,江挽云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亦没有磨蹭,跟着内侍进了宫。
栖梧宫内,碳火烧的很旺,瑜贵妃坐在软榻上,正在修剪一株绿梅。
“见过贵妃娘娘。”
江挽云恭恭谨谨的行礼。
瑜贵妃手里还没有放下剪刀,视线也并未转移到江挽云身上。
她没有叫起身,江挽云只能半跪着。
她太清楚了,看过几部宫斗剧都知道这是宫里面位分高的人常用的惩罚手段,想来瑜贵妃气周嘉玉,又不能将他叫进宫训斥,只能拿她出气。
“平身吧。”瑜贵妃这才施施然转过身看向江挽云。
“稷王妃近日想来忙的脚不沾地,本宫还以为今日请不动王妃呢。”
“贵妃言重了,儿臣不过是忙些杂事,贵妃身体不适,儿臣自然应进宫孝敬。”
江挽云不着痕迹答道。
“稷王妃还算有孝心。”瑜贵妃放下手上的剪刀,用帕子轻轻擦擦手上的碎叶,“稷王如今可谓是御前当红得令之人,不仅替皇上彻查杨开呈一案,还派了都察院陆少意协助,想来稷王这些时日查了不少与杨开呈狼狈为奸之人了?准备何时向皇上回禀?”
“贵妃抬举王爷了,王爷现下正焦头烂额,不知从何查起,又怕得罪了朝堂上诸位大人不敢贸然询问,今晨我还劝他这种大事不妨问过太子殿下再做处理,免得蠢笨做错了事,得罪人不说,还惹父皇不快。”
江挽云糊弄瑜贵妃习惯了,自有一套话术,瑜贵妃虽精明,却有一个软肋便是太子,只要多多拍太子马屁,她便能开心些,自然能消气。
“王妃过谦太子还年轻,要学的多着呢。”果然是,瑜贵妃将此事暂且放下了,“此次召王妃进宫,本宫有一差事需王妃替本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