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畅音楼是雅阁,望月楼就是实打实的青楼。
作为上京最大的青楼,望月楼的生意经营的还算正当,只不过此处仍旧多为名流上层人士不耻,因此在此处是极少能见到朝堂上的达官贵人,个别败家子除外。
上京城大户人家数不胜数,纨绔子弟亦是数不胜数,结伴来此处寻欢作乐是买常见,今日江挽云便是其一。
为了不让认识的人认出,江挽云特意抹了些深色的胭脂水粉覆盖面色,还贴了个颇粗犷的胡子,清映亦是打扮了一番。
二人大摇大摆的跨进望月楼的大门。
“哟,二位爷瞧着面生,头一次来?可要妈妈我给二位爷介绍介绍咱们望月楼的几位头牌?”
“不用了,爷瞧见熟人了。”
江挽云扬了扬下巴,妈妈的视线跟着她落到了里面桌前正坐着喝酒吃肉调戏妞的赵乾坤。
“原来是赵哥的朋友,快请进快请进,二位今日可是来着了,今日是咱们望月楼一月一度的花魁大赛,可热闹着呢。”
江挽云不明白花魁大赛是做什么的,但无外乎也就是电视里那些靠美色舞姿取胜,众多纨绔子弟出高价竞拍的,同她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因为她没钱,做不起冤大头。
江挽云带着清映走到赵乾坤,在他旁边坐下,大摇大摆的吃他桌上的瓜子。
“这位爷,你是不是做错位置了,这桌是我包下来的。”
赵乾坤并未认出江挽云,伸手正要去劫江挽云手里的糕点,旁边忽然伸出一柄剑。
剑未出鞘,单看剑柄赵乾坤就认出了其主人。
“原来是清映姐姐。”赵乾坤马上泄气,他怕清映怕得厉害,打又打不过,只得转头颇无奈的看向江挽云,“我说你敢来望月楼,就不怕稷王知道了说你不守妇道?”
“我既然敢出来,自然是不怕说的,再说了你刚才不是也没认出来我吗?”江挽云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实在比赵乾坤还像这里的熟客,“王府里憋的闷了,出来找找乐子,听说今日我来的巧,有花魁大赛看。”
“巧是巧,不过望月楼的花魁大赛可不是闹着玩的,京城里多少公子哥儿来,听闻十二皇子也常来,你就不怕被他认出来?”
“周嘉顷也来?”江挽云有些慌了,这货怎么不好好在宫里待着,到处瞎跑做什么?
“听说是如此,瞧见那几位了吗?那几位就是特意订了个好位置等那位十二殿下的。”
江挽云随着赵乾坤的视线看过去,离他们不远一桌坐着三个公子哥儿,瞧着穿着都是出自极鼎盛的人家,想来应该朝中哪位大臣家不争气的子侄们了。
周嘉顷虽说是个扶不上墙的,可毕竟是十二皇子,又是李文魁的亲外甥,外头赶着巴结他的只怕是一抓一大把,出门可不得前簇后拥的。
“算了,来都来了,反正他也不一定认得出我。”
既然来了,听听这些纨绔子弟对朝中八卦的议论也好。
不多时,周嘉顷便在几位公子哥的欢迎声中踏进了望月楼,妈妈堆着笑迎上去,她自然知道这位是金主中的金主,只能好好伺候没有得罪的份儿。
“爷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几位姑娘可都等着您呢。”
“既然爷都来了,是不是花魁大赛也该开始了?”周嘉顷一脚倨傲的样子十分欠揍,然在这种风月场所他实在是老手中的老手,他落座之后,妈妈便让人准备花魁大赛正式开始。
望月楼的花魁大赛像极了文艺晚会,上台的诸位姑娘争奇斗艳,要么一展歌喉要么一秀舞姿,再者弹琴吹箫,击鼓而舞,极为热闹。
赵乾坤乃是熟客,上台的诸位姑娘他自然都叫的上名号,一开始江挽云还抱着看看热闹的态度,后来也被这几位姑娘的美貌惊艳住了。
身材窈窕身姿婀娜,一颦一笑勾人摄魄,妩媚撩人,此刻在美人乡里尽情流连的江挽云已然无法自拔了。
周嘉顷却已看惯了这些表演,兴致缺缺的喝了口酒。
“殿下,听闻现下京城最热的杨开呈一案是李将军告发的,不知可有什么内情透露给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