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大人,请禀告皇上,下官有紧急证据呈报,请求面见圣上。”
都用不着禀报,听他如此说,宫人便将他们放了进去。
“陆大人,皇上这几日身子不适,过会儿禀报时还请谨慎些,莫惹得皇上过于生气。”
这几日陆少意每次进宫,放出的消息皆是爆炸,每每皇上都被起的头发倒立,身子越发不适。
陆少意点点头,带着江挽云快步走进朝露殿。
“皇上。”
“你又有何事?”
皇上没什么力气的坐起身,看到陆少意旁边还跪着个江挽云,更加好奇,“稷王妃怎么也在此?”
“父皇,儿臣求父皇开恩!”
皇上不解:“你可是犯什么错了,何以要求朕开恩?”
“臣弟被关刑部,今日午时便要处斩,臣弟今年岁尚小,有言语不当之处儿臣愿以身代罪,求父皇开恩,大赦臣弟!”
江挽云将事情大概同皇上说完,这几日她求见皇上未果,心中忐忑,不知皇上会否愿意向太子开口。
“朕原还以为你是为太子妃一事而来。”
太子妃中毒一事他早有听闻,这几日一被沈家二被太子扰的烦不胜烦,便驳回了所有人觐见,没想到倒耽搁了她进宫求情。
“只是此事是太子主理,朕虽是皇上,却也不便随意干涉。况且令弟的确有不当言论,朕虽可求情,却也不得枉顾律法随意放人。”
“父皇可还记得,父皇当日赏赐给儿臣一块免死金牌,今日儿臣便用这块金牌换臣弟性命,求父皇恩准!”
江挽云双手捧着令牌俯跪在地上,双眼通红,眼下带着青黑,眼中还挂着泪珠。
皇上亦是于心不忍,毕竟是他身边尽心伺候的孩子,他也不忍驳斥她护弟之心,只得松口。
“来人,去午门传朕旨意,将江从英免于死刑,无罪释放。”
“皇上!”见状,陆少意也跪了下来,“科举舞弊一案诸多疑点尚未查明,陈远之大人是否重罪也未成定局,今日太子处死众文人乃是私自处刑,实在不该,案件真相未查明之时,还请皇上开恩免于众人死刑,暂行关押,待真相查明之后再做惩处。”
陆少意说的斩钉截铁有理有据,皇上答应在前,释放了一人又不好严惩其他众人,只得松口。
“罢了罢了,传真的旨意,众人免于死刑,暂且关押。”
“谢皇上!”
二人连忙下跪谢恩。
江挽云也松了口气。
“皇上,稷王在殿外求见。”
“今日朕这里是开了什么热闹吗?怎么人人都来朕这里凑?”皇上无可奈何道,“让他进来。”
周嘉玉一进朝露殿,看到江挽云陆少意也是有些惊讶,行礼之后,道。
“父皇,儿臣听闻太子今日午门处斩替陈远之说话的文人,儿臣觉得不妥,陈远之一案近来诸多疑点,若贸然处置了这些人,只怕寒了天下文人之心,另陈远之大人幼子去向尚且不知,或许陈大人之死另有内情,陈大人生前为官清廉,颇得百姓敬仰,儿臣恳请父皇看在陈大人过往功绩的份上,从轻处置言语不察的文人。”
“你们夫妻两个,莫非是商议好了来打车轮战的吗?一个接着一个求情,生怕朕不答应?”皇上也被这个场面弄得哭笑不得,道,“罢了,朕知此案有疑点,众人先行关押刑部大牢,待真相查清之后再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