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瞧着这燕雀楼规模不小,想来在余杭应该开了有些年头了吧。”
“这是自然。想当年妈妈我还是妙龄少女的时候,便在余杭扎下了根。”
这年头年纪轻轻便委身青楼的,多半是苦命人。
作为妈妈能熬到如此年纪,还成为了燕雀楼的老板,的确是不易。
“妈妈,我知你辛辛苦苦开这雁雀楼,不愿让一个两个人的死活影响生意,可是我们是当官的,身为朝廷官员要做之事便是为民做主。”
有句老话说得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
现在余杭死了人,不论如何,他们都要调查清楚。
死者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凶手更不能无法无天的逃。
“妈妈不如这样,你告诉我当晚发生了什么,我替你想个能让你生意比以往更加红火的主意。”
现在人们常去的那些KTV,虽然在现代人眼中不足为奇,可是在这个时代,便是掌握财富的密码。
“当真?”妈妈果然来了兴趣,“官爷,您可是做官的,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江挽云道。
“实则昨夜,那个死鬼并不是一人来的,他有个酒肉朋友,二人经常一起出门喝酒,前几年二人还一起合伙做生意,只可惜后来亏的血本无归。”
听妈妈说了半天,江挽云才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死者曾经家境殷实,但父母年迈,死者作为独子,却没有赡养父母照顾妻女的能力。
死者倒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只是为人散漫且好高骛远。他一心只觉得自己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沉迷于赌桌酒局之中,甚至和朋友一起幻想不切实际的生意,将自己父母的老底都投了进去,最后亏的血本无归,只能指望用最后一点积蓄在赌桌上赢回本钱。
这样做自然是极为愚蠢的。
为了和他合伙做生意,他的这位朋友也投入了不少银子,结果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有正道半两银子不说自己的本钱还全部丢了进去。
朋友自然不乐意,以多方向死者讨要本钱无果,但后来不知怎么,朋友竟在未开口向死者要过钱,甚至还常常请客吃饭替死者负一些酒肉钱。
昨夜他们一起来雁雀楼享乐,也是死者的那位冤种朋友请的客。
妈妈本不应该管除燕雀楼以外的人或事,将雁雀楼开到如此大规模,她也十分担心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将燕雀楼陷入危险之中。
奈何江挽云提出的筹码实在是太过诱人,只需要透露一些自己知道的内情,她便可以得到让生意做大做强的秘诀,这种交易怎能不心动?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当夜那位赵公子同死者发生争吵之后,死者的朋友便离开了雁雀楼,再也没有回来。”
听完妈妈的话,江挽云不由得眉头微皱。
果然不出她所料,死者并不是独自一人来到燕雀楼。
看来昨夜的凶杀案和死者的这位酒肉朋友脱不了关系。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了你,你什么时候兑现你的承诺?”
审讯刚结束,妈妈就迫不及待的催促江挽云告诉她致富的秘诀。
“妈妈莫及,等此案结束以后,我必定将绝招告知妈妈。”
审讯结束几人外之前的厢房会合。
几人将自己问得的消息做了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