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开始,局有规则,熟的人接受赢的人惩罚,可用下人代替受罚,一旦参与游戏,生死勿论。”
紧接着,一局就分出了胜负,一人被拖着穿上了铁鞋,紧接着在铁鞋中灌入滚烫的热油,一声惨叫响彻空际,江挽云也被这番场面震惊。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些刑具一一用在人身上会是怎样的一种残酷刑罚。
“我看够了,咱们走吧。”
江挽云转身,迅速拉开大门快步走出,清映和赵乾坤匆匆跟上。
一回神,人已经出了甬道,见到了光明。
这群人简直毫无人性,用人命来当做赌博的筹码,关键是参与其中的赌客仿佛也乐在其中,完全没有自己很有可能马上沦为输家的觉悟了,看到别人垂死挣扎没有同情只有病态的痛快。
这样的地方她一秒钟也待不下去。
“我说让你别来,你非不听。”
赵乾坤现在也能明白“挣畜”是什么意思。
挣扎的牲畜。
然而这个挣并不意味着挣脱,更多的则是代表着徒劳挣扎,最后只能接受被宰割的下场。
这就是极乐楼的可怕之处。
如果人命不能被视为崇高的东西,反而被拉进泥里践踏,那当真就是乱套了。
“咱们不能再拖延下去。”
他们回去时已接近晌午,用过午饭,江挽云坐在卧房的桌前开始梳理自他们来到楚庭接触的种种。
何闻雨、红珠、极乐楼的残疾女老板。
这其中会否有更加深入的联系。
何闻雨虽说执掌一方,毕竟也只不过是个四品的地方官,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猖狂,能够在楚庭为所欲为,甚至还与极乐楼这样的极罪恶之地产生了联系。
若他就是极乐楼背后的老板,一个四品的官职是支撑不起一个如此凶残的犯罪场所的。
毕竟极乐楼常来常往之人中也不乏乡绅富户官员之子。
必得是能平事之人。
傍晚时分,何闻雨匆匆忙忙的来找周嘉觉。
“安阳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下官带着水师先锋等了一日,都没有见到护送军饷的官船。”
瞧何闻雨一脸的狼狈,满身的海腥味,还有被风吹乱的鬓角,周嘉觉便知他今日经历了什么。
只怕是海盗贼船守了一日,风吹日晒,然两手空空的回去,引得海盗头子不满,迁怒于何闻雨。
“何大人什么意思?莫非今日运送军饷的船只没有到楚庭?”周嘉觉面露担忧,“不对啊,今日应当到的,该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纰漏……本官这就派人传信回京,军饷数额庞大,切不可出什么事才好。”
“说的是说的是,此事非同小可,王爷还是确认清楚为好。”
写完信,周嘉觉装模作样的派人去送信,缓了半天又道。
“运送军饷的队伍想必不常走这条水路耽搁了也未可知,若是今日不到,路上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必定会到。”周嘉觉又改口道,“明日还劳烦大人连同蒋施将军调一队精兵,本王同你们一道去迎接运送军饷的官船,宁可多等一两日,且不能错过了,万一遇到什么海盗水匪,这数百万两了军饷便打了水漂了。”
何闻雨转念一想,有道理。
“王爷所言极是,下官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