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映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黄昏前一行人到了断剑山庄外,吴洛白亲自带人迎接。
“觉表哥、昭表哥安好,山庄中准备了厢房,二位请随我来。”
吴洛白看着江挽云,同她互相行了个礼以便是礼貌,江挽云看着今日的吴洛白,已同当日大不相同了。
他冠发高束,穿着较以往繁琐贵重许多的白锦绣纹袍,面色上已没太有以往的宽和谦顺,反而是多了几分凛冽的杀伐之气。
难道说当上老大都是这个熊样?
众人被安置妥当,安王云昌侯提出要拜见老庄主,被吴洛白拒绝。
“爷爷近来脾气越发古怪,谁都不见。他只叮嘱要招待好二位表哥,表哥或可去院门前问询爷爷的贴身守卫,看爷爷是否能缓和一二。”
爷孙俩近来的感情不太好,提及老庄主时,吴洛白的眼中也多是冷意,言语僵硬,几人便不再多说此事。
安王云昌侯陪着吴洛白在前厅议事,江挽云赵乾坤则跟着清映一道去了众弟子居住的地方。
此处不远便是给他们安置的厢房,几人将行李放下,清映便起身去老庄主的院子。
想来他们师徒俩多日未见,必定是有许多话要叙,江挽云便没有跟着一起去拜会。
赵乾坤则更是耐不住寂寞,假意同山庄弟子聊天请教武功,实则偷偷卖出了好些乱七八糟的补药。
他只说是于练功大有助益,师兄弟们便争相掏银子。
自那日研制出弓弩车之后,江挽云便醉心机关术,问张都尉要了几本书籍,沿路都在看。
所谓行行出状元,行行都有其高深之处,江挽云自诩在医术上已入门,算得上是老手,没想到看这机关术的书籍,又完全变成了啥都不懂的傻子。
即便她有过目不忘之能,面对晦涩难懂的原理也只能是逐字逐句的钻研。
“兄弟、兄弟!”赵乾坤匆匆忙忙从门外跑进来,“你猜新任庄主为什么和老庄主不和?”
“为什么?”江挽云顺着他的话问,实则她心中知晓,多半同那个唐师妹有关。
老庄主不愿继承山庄的唯一孙子被儿女私情所困一直极力拆散两人,吴洛白对师妹又是情根深种,爷孙俩自然矛盾频出。
“听闻老庄主打断了新任庄主心爱之人的一双腿。”
“什么?!”江挽云也来了八卦的兴致,“是那个姓唐的师妹?”
“你认识她?”赵乾坤如同一个碎嘴子的老太太,“就是她!听闻她原先是山庄里顶出色的女弟子,极有练功天赋,醉心武学,她的剑法在江湖上都排的上名号的,一双腿没了,可见对她来说简直是致命打击。”
江挽云神色担忧,却并非是担忧唐师妹。
清映去了许久,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