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堂这是什么意思?大喇叭都用上了。”
狗娃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问道。
姚红玉一边给狗娃铺炕,一边冷笑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催着交钱呗!如果他在大喇叭上喊了,我不去的话,他就可以单方面撕毁合同而让我无话可说。”
“他催的这么着急,看来是有人在他后面说了什么坏话,这老家伙有点后悔了。”
“走!我陪你去交钱,咱们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姚红玉用妩媚的眼神看了一眼狗娃,她轻声问道:“钱弄到了?”
“嗯!这一万元你拿着。”
狗娃点了点头,然后从背的包里掏出几扎十元面额的钞票,丢在了刚铺好的红绸缎被面的被子上。
“给我这么多钱?我不敢拿。”
姚红玉不由得失声叫道。
狗娃呵呵一笑说:“不是给你的,是给醋厂的。”
“这一动起来,方方面面都需要钱,你拿着,记好账就行。”
姚红玉嘟着小嘴,她冲狗娃甜甜一笑说:“那行!你先装起来,咱们一会儿去村委会交钱,完了你再把钱给我。”
“你拿着交不是更好吗?”
狗娃有点不解的问道。
姚红玉摇了摇头说:“你拿出来交,就说你是投资醋厂,但是我直接拿钱出来,会让我婆家误解,他们还以为是我拿了他们家的钱。”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咱们赶紧走吧!”
“你赶紧把你的烂被子塞进炕洞里烧了。”
姚红玉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
狗娃哈哈大笑着抱起了自己又烂又脏的被子,动作迅速的塞进了炕洞里。
在烧被子时,狗娃心里在想,他烧掉的不只是一床破被子,而是他的过去。
南坪村的村委会,李正堂坐在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后面,他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
他本来是答应把村里的醋厂租给了姚红玉,可今天他大儿子李文回来的一席话,提醒了他。
要想他家的地位在村里屹立不倒,就不能让村里的任何一家人超过他们家。
姚红玉虽说死了丈夫,但他们家开了好几年的小卖部,在村里来说,家底是最殷实的,万一姚红玉的醋厂开成功了,那岂不是赶超他们家了。
思来想去,他便喊来了村里的其他几个干部,就来了一出今天交钱,今天合同就盖章。
今天交不了钱,签好的合同立马做废,要想再签,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反正现在的南坪村,还是他说了算。
村里的大喇叭一响,一些无事可做的人便跑进来闲逛,一时间村委会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李武一听老爸要撕和姚红玉签好的合同,他便跑来看热闹。
这家伙来的时候,顺便把村里的恶霸胡三也叫了。
张二狗本身就是老村长的一条腿,村委会的大喇叭只要一响,他必定是第一时间赶到。
忽然,李正堂干咳了一声说:“姚红玉还没有来,八成是这钱交不上,既然这样,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把租醋厂的合同给撕了,这事就权当没有发生过。”
村文书王亚军是个老好人,他笑了笑说:“这事村长做主就行。”
“我没意见!”
村妇女主任胡兰花本身就是个不管事的官,所以什么事到了她这里,都是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