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是和崔氏一起来的,玉砚当然知道苏折不是别人,不在不允许靠近公主的范畴之内。
在来时的路上,苏折便吩咐了崔氏要怎么做。
眼下一回来,崔氏便拉着玉砚一起去准备热水。
若是男子,大可不必讲究,中了这种药,身体硬朗的直接泡一泡冷水便可冷静下来。
可沈娴是女子,身子相对较弱,可能会引起一系列不良反应,感染了风寒就得不偿失。
苏折需得尽快给她排出药性。不然对于她来说,则一直是场煎熬。
沈娴觉得他的手有股淡淡的凉意,她把他的手压在自己脸边枕着,那气息让她心安。
她瞠了瞠眼,看着眼前人模糊的容颜,声音干哑道:“苏折?”
那缠绵的语音,酥人心肺。
苏折应了她。
她极力眯着眼,想把他看得清楚一些。恍然间抬起手,触到他的眉心,道:“你皱眉做什么。”
苏折轻声道:“我要帮你解药,可惜你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没有三头六臂。”
“苏折。”沈娴呢喃了一遍。
苏折眼神晦暗如深,忽而将沈娴拉了起来,把她软绵绵的身子狠狠揉进了怀里。
沈娴不自觉地伸手勾着他的肩,苦苦压抑着,“你怎么会来?还是在这种时候,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我若是看你笑话,我不是应该笑么。”他低低道,“可是我笑不出来。”
沈娴却是沙哑地笑了,道:“还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啊。”
他摩挲着她肩后的长发,手指捻住了她的衣襟,微微往两边开敞。
沈娴下意识地捉住了苏折的手,脸颊滚烫,呼吸都似喷着火,意味不明地喘道:“你要以身试法给我解药?”
苏折道:“如果你诚心邀请,我不介意的。”
那时她这般靠近他,感受着他的呼吸,嗅着他身上的沉香,手不经意间撑着他胸膛时,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她心里悸动着,有了奇妙的感觉。
沈娴颈项修长绯红,微微低垂着头。苏折轻而易举躲开她的手,剥开了她的衣襟,露出精致圆润的肩膀。
肩下锁骨若隐若现,沈娴感觉浑身沸腾,有些不受控制地喘息,心绪随着呼吸乱成了一片。
“苏折……”
苏折手指温柔地把她发丝拨到胸前来,扶着她的腰靠在自己怀中,低声道:“倚着我,如此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不是秦如凉。他不曾让她反感过,也不曾让她排斥过。
大概是因为,他是苏折。
他总能让自己卸下一切防备。除了他,谁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