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放下了药碗,赵灵儿几步到了萧恒身边,帮着他退着外衫。
霜白的内衬,有着刺眼地血色,她心头一紧,担忧的埋怨着。
“知道自己受伤未愈,非要去镇里,逞能的骑什么马。”
“这么关心我,为何我在车上,你那般不自在。”
萧恒眸子炙热盯着埋怨他的小姑娘,恨不得透过这双眼看到她的内心。
“也没多不自在,就是不太习惯,你随时在我身边。”
赵灵儿处理着萧恒的伤口,并没有抬头看他。
男人不喜欢她,要休了她娶小寡妇,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和心里,眼里,都没有她的男人在一起,换成谁,谁都不自在吧。
“人家的小娘子,都喜欢围着夫君转,怎么到你这里,就这般的独立。”
萧恒心里清楚,他和赵灵儿之间,存在的问题,就是那该死的茹梦莲。
他势必要早些把女人背后的人,引出水面。
晓得她们的身份,知道他们要做的勾当,好给他们送进大牢。
擦拭完渗出的血迹,赵灵儿拿起药粉,往汉子身上的撒着,似乎并没有多想的回了一句。
“我有自知之明,晓得你不是我夫君,不敢过分造次。”
“想的这般的清楚,话说的这般生分,那不用麻烦你给我上药了,做你的针线。”
萧恒是置气,才会和小姑娘说,这样生分的话。
却没想到。
小姑娘当真放下了手里的药,拿起针线坐在对面做着衣衫,还客气的说着。
“谢谢四郎体恤,这都快半个月了,也没做完这件外袍,想必孙世伯都等的不耐烦了。”
赵灵儿也不看萧恒,挑了挑烛芯坐在炕桌后,拿起绣撑着绣着袖口的祥云仙鹤。
无奈的萧恒,妥协的看着赵灵儿。
长出了一口气后,收回了视线,赌气地拿起了一本游记翻看着。
许是一直低着头,头上的簪子比木簪重上许多。
布摇带着石榴花的朵朵流苏,摇晃地挡着烛火。
她随后扯了下来,放在了桌上。
“挺好看的,为何不戴了。”
修长的手指微微翻动书页,虽是在看书,余光却落在了小姑娘的脸上。
萧恒的声音让赵灵儿意识到,这布摇不是她,耳洞里的耳坠也不是她的。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摘下了耳挂,打开了炕柜,取出了精致的首饰盒。
“不适用,带着不仅沉,还招摇,一不留神,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你到是精明。”
萧恒看着小姑娘,把石榴花的布摇和红红的耳坠,放入了象征他们萧家儿媳妇的龙凤银镯的首饰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