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林氏无奈地摇着头。
这二人啊,终究是缘分没到。
你来我往的也能错过。
“我的宝贝棍子要是不打断,此时恨不得出去在打他一顿,真是急死人了。”
有些搂不住火的萧正山,来回的在屋里躲着步子。
“行了,晃动我的头痛,既然灵儿已经回来了,凡事也不着急了,慢慢来吧。”
林氏是萧恒的娘,自是向着萧恒。
怂了一句一直在说儿子坏话的老头子。
“好好,我不走了,夫人息怒啊。”
萧正山瞬间消了火气,没了脾气的坐在了炕边,哄着老婆子。
收了犯愁的心,想着痛爱自己的夫君,林氏眉眼里都是笑意。
她瞪了一眼萧正山,又不自觉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怀里。
儿孙自有儿孙福,希望她的傻儿子,最后能留住小娘子,人家还愿意和他好好过日子。
萧正山紧抱了一下怀里的发妻,眼角眉梢却都是愁容。
他这个当爹的,还难能怎么办,就只能如老婆子说的一般。
儿孙自有儿孙福,走一步,说一步的顺其自然。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没见怎么动,酒坛子却露了底。
就连萧家能喝酒的三郎,都模模糊糊的需要媳妇搀扶才能回屋。
靠在炕柜上的赵灵儿红着脸,眼神迷离的看着在往出走的哥嫂们。
当然正屋的大炕上,除了小郎君是清醒的,萧恒也格外的清醒。
因为整个吃饭的过程,他都羞愧难当。
一直在和自己做着思想斗争,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固执如他,还是没有抹开脸面,和小姑娘说句认错,赔罪的话。
见小人迷糊的像是要睡着,萧恒上前一步拍着她:
“灵儿,醒醒,我们回屋睡。”
“别吵。”
闭上眼睛像是要睡着的赵灵儿,硬生生地被萧恒叫醒了。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又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我困了。”
“夜里凉,在这里睡在冻着,屋里我给你搭了地龙。”
小姑娘翻身要在睡,萧恒臂膀一抬,给她揽在怀里,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已是十月的天,夜里自是寒凉的。
又因南岭大河翻涌,成滔天巨浪,而凝集成极重的水汽,比往常更冷几分。
这种阴冷的感觉,到让赵灵儿清醒地睁开了眼睛,紧张地看着抱着他的人。
“四郎,我没事,自己能走。”
“喝成这样,自己能走了吗?”
萧恒半信不信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却不自觉地抱着更紧。
赵灵儿哪里敢和男人对视,靠在人家怀里小声言语着:“能。”
“小样,一月不见,酒量见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