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白瑞,如今最应该解决的事就是,这越发猖獗的黑风山匪患。
“知我者,阿持兄长也。”
白瑞转眸看向萧持,虽是在浅笑,却一脸的愁容。
对,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看着平坦的仕途,每走一步有多艰难。
走出衙门的红衣公子,本姓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从记事起,就身在当朝左相爷的家中,为他收养的儿子,排行老六。
他在左家虽然是义子,却因养在大夫人膝下,位置比府里庶出还高。
许是被爹娘看中,兄弟姐妹也极其看中他。
如今他是当今圣上心腹,持剑可在御书房行走的禁卫军首领。
这样的身份,他觉得人生得意。
对,他不过十八岁,就是这样一个春风得意的人,也有着自己的毛病。
他不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特别是外人,挨了一点他的衣物,他便嫌弃的无法穿着。
所以他在离开府衙后,直奔南岭商业街而去,就想买一件称心如意的儒袍。
可是他眼光极高,怎么也看不上,这些小地方的东西。
要不是在看见香家布坊的字样皇城也有时,他定然不会附身下马。
抬手间把手里的马鞭,递给了门口看马的小厮,进入了店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这里虽不如皇城的布坊色彩斑斓,确实算的上翘楚,便进入了成衣位置,看了看所展示做衣衫的样式。
他穿的儒衫都是宫里绫锦司缝制的儒衫,料子不说是绝顶的好,就是这绣工也是皇城店铺里没有的。
但是他却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南岭溪水镇,看见了绣工让他满意的绣娘,从而招呼的说了一句。
“掌柜,让这位绣娘出来,给我量体裁衣。”
香家掌柜也就是老嬷嬷的夫家,听见那人说话声看了一眼。
见红衣公子穿着不凡,还佩戴长剑,微微蹙眉的:“这?”了一声,解释道:
“我们家绣坊的姑娘不自私见客,公子要是喜欢这样的成衣,可以和小二哥报上尺寸,做出了来的定然一模一样。”
“你们绣坊的规矩,按理说还真是个好规矩,不过我不喜欢生人靠近,所以给我所做衣衫只能经过我和绣娘之手,其他人不行。”
左丰年浅浅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放在掌柜的面前。
老掌柜想说:“那你的生意我不做了,”但是吧,又被那人突然从怀里拿出的银票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