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收拾闻氏太容易了,直接迎一位继母进门,名正言顺地掌家。从闻氏手上拿回中馈之权,这无疑是釜底抽薪,再无她翻身掀浪的余地。
玄鱼眼巴巴地看着长胜侯,道:“你总不能打一辈子老光棍吧?等以后二哥成家了,我也嫁人了,你一个老头子孤苦伶仃的,多可怜!家里总要有个当家主母做主才好的。”
长胜侯抓不住重点,一想起以后玄鱼要嫁人,就一阵肉痛。
玄鱼又道:“爹,我昨日去了姚家,姚家姑姑回来了,我见她人还不错。不如我把她请到家里来,给爹看看?”
长胜侯眉毛一抽:“你说那姚文琴?!”
玄鱼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原来爹认识?姚姑姑人长得非常美丽,又大方磊落,听说她不做书香小姐,入了商贾之道,那定是非常有主见有魄力的。”
见长胜侯不做声,玄鱼赶紧又道:“我就当爹是默认了,回头就给姚姑姑下请柬去。”
玄鱼转身出去时,长胜侯冷不防道:“阿鱼,你不愿爹一生只守着你娘了?”
玄鱼顿住脚步,回头看他,道:“那这些年,爹想娘吗?”
长胜侯神色有些悠远,“当然想。”
玄鱼释然道:“可惜娘伴不了爹一生,有您时常想起她,就够了。”
长胜侯架不住玄鱼,她要请那姚文琴来家里她就请吧,反正自己白天有事不在家,约摸也碰不上面。
这样想着,长胜侯一大早就溜出家了。一定要磨到晚上才回来。
而玄鱼下午才派人向姚家递请柬,邀请姚姑姑晚间到侯府来做客。
父辈的事本不该玄鱼来管的,可家里已经没有长辈了,这事她要是不管,就没人管了。
姚姑姑收到了请柬,放在手里把玩,说不准去,也说不准不去。姚瑶儿倒是一脸向往,央求姑姑带她一起去。
姚文琴看着请柬上的侯府字样,脸上的表情有些怔忪和失神。罢后随手将请柬放到茶桌上,转身一笑,道:“以前那女孩儿防我都防不及的,这回却要主动请我进她家门。”
傍晚的时候,姚文琴红色榴裙袭身,十分华贵,登上去往侯府的马车。
虽说她早已过了二八芳龄,可如今也是风华正茂,那红裙穿在她身上丝毫不觉违和,反衬得她肤色雪白,手腕上琳琅环佩,极是美艳。
姚瑶儿吵着闹着要和她同去,只不过姚文琴一心杜绝姚瑶儿对那侯府公子的心思,纵使姚瑶儿哭得涕泗横流,她也不会心软半分的。
于是姚瑶儿含泪地眼睁睁看着马车在家门前绝尘而去。
到了长胜侯府,玄鱼见了姚文琴,只觉得眼前一亮。她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一个十分美丽有风韵的女人。
眼下长胜侯还没回来,玄墨也回避,因而就只有玄鱼招待姚文琴。
姚文琴丝毫不觉拘谨,与玄鱼在凉亭内说了一会儿话。
多是玄鱼在向姚文琴打听她的事。
结果姚文琴没多久就听出了丝端倪,笑道:“三小姐莫非还想替我做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