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鱼点点头,淡淡道:“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你这般不问是非地护着李小姐,应该能够以己度人,理解我二哥为何这般护着我。”
李阔这才觉得自己失言,眼神闪了闪,再说不出多余的一句话。
玄鱼侧身给他让路,道:“你带李小姐回去疗伤吧。”
李阔把李半夏抱起来,刚要走出刑讯室,便被玄墨的人给拦住。没有玄墨松口,他是走不出去的。
玄鱼转头看着玄墨,道:“二哥,让他们走吧。”
玄墨看了看她,最终还是道:“放人。”
从军牢里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
街上渐渐摆开了闹市。店铺门前挂着的长串长串的灯笼也温和透亮。
人潮之中,玄墨牵着玄鱼的手,两人一直在长街上走着回家,路上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等到了熟悉的店铺前时,玄墨步履顿了顿,转头到店铺里买了一包松子糖放在玄鱼手上。
玄鱼心里顿时就松软下来,二哥这是在拿糖哄她高兴吗?
回到家,两人都还没用晚饭,姚文琴让厨房里给他俩留了饭。
玄墨本是要将她送回宴春苑里的,玄鱼道:“二哥,我们去你院里吃饭吧。”
玄鱼知道,在生活上的事,玄墨都是草草应付的。这个时辰她要是回自个院里了,玄墨兴许觉得晚饭吃不吃都无所谓,他又不似女孩儿那样嘴馋。
见她要去,玄墨只好带她回自己院里。并吩咐下人一会儿将晚饭摆在他房里。
玄墨院子里光线很黯淡,寻常点灯也只点屋檐下的那两盏。因而院子里的假山树影,都重重叠叠的。
眼下饭还没来,玄鱼便坐在池边的回廊上,剥松子糖吃。
玄墨怕她看不清路,拿了火折子出来,又往她头顶上方点亮了两盏灯。
玄鱼回过头仰望着他,自己坐得矮,就显得他更加高大了。
玄鱼扯了扯他的衣角,让他和自己一并坐下来,吹着夜风,偶尔看一看头顶的星星,池里还有一群被吵醒了的游来游去的锦鲤。
玄鱼把手里的松子糖分成糖屑,洒进池中喂鱼。
一时间脚下一群锦鲤簇拥着,看起来像是饥饿得很。
玄鱼问:“二哥看它们饿的这样,平时没喂吗?”
玄墨道:“想起来的时候喂一喂。”
玄鱼道:“难怪,都没有花园那塘里的鲤鱼肥。”
过了一会儿,玄鱼又剥了一个松子糖,放到玄墨嘴边,道:“二哥,你还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