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夏忽然道:“你要不要试试?”
郑成仁一愣,心里当然有这个念想,但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
那可是长胜侯的嫡女,他怎么可能。而且看看李半夏的下场就知道了,要是让那二公子盯上他,只怕把他碎尸万段都是轻的。
郑成仁嗤道:“你没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点的。我还嫌自己命长吗?”
李半夏淡淡道:“有贼心没贼胆么。”
她今日瞧见玄鱼,与之前的印象有了不小的差别。还记得两人赛马那时候,玄鱼看起来才不过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今日竟是初有了女子曼妙的形态。
玄鱼很快就正式满十六岁了。她才十六,便有如此令颜色。
李半夏十六时是个什么光景呢,她自己想不起来。
李半夏收回眼神,收拾了一下桌上郑成仁剥出来的花生壳,又若无其事道:“看她那样子,先前被人掳走的时候说不定便已经,你还以为她是个干净的?”
李半夏一说,更激发了一点,李半夏又道:“你要是想,机会总是有的。只要不被玄墨发现是你,不就没事了。”
郑成仁涎笑着掐了一把李半夏,道:“你就这么憎恨那玄二公子,连他妹妹也不肯放过?”
李半夏道:“这种事占便宜的是你,又不是我。”
郑成仁脑子一昏,竟真的想,若是能不被那二公子发现,那就是死也值得了啊。
李半夏收拾完了桌子,刚到柜台边,冷不防便有一阵恶心乏力感涌上心头,她蹲在柜台里干呕了几下,胸口里的心跳一荡一荡的,而后不住下沉。
想着这两个月月事没来,李半夏再粗心大意也该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噩梦总是一样接着一样,不断地笼罩着她。
为什么别人能手牵着手那么亲密地逛街买东西,而她却要承受这些?
李半夏从柜台里站起身时,手指甲死死掐着边缘,发白的脸色又一点点地恢复正常。
因为今天是除夕,茶楼早早就关门了。
李半夏又去了一趟药铺,这回是去看诊的,大夫一诊断之下,确认她是有身孕了。
只是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只是一个孽种,有什么资格来到这个世界上?
李半夏抓了一副堕胎药。
回去之后,她煎服了那堕胎药,又烧了满满一大桶热水,自己泡在那浴桶里面。
直到浴桶里的水渐渐被染红,她从里面爬出来时,已浑身无力,脸色惨白如鬼。
她所遭受的这些痛苦,到底是谁带给她的?
不管是谁,她都要让这些人加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