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鱼:“……”
当天晚上,玄鱼用完晚饭,由玄墨送着回宴春苑的时候,霜花还谨记着姚文琴的叮嘱,玄墨进房里坐坐时,霜花便很煞风景地杵在两人面前,表情还有点警惕,时不时偷偷瞅玄墨两眼。
那眼神跟防贼惦记似的。
好在玄墨没坐多久,要是再逗留片刻,霜花便要打定主意出声赶人了。
玄墨走后,霜花凑过来伺候玄鱼梳洗。
玄鱼好笑道:“下次你不用这般防着二哥,他又没有干坏事。”
霜花郑重其事道:“奴婢是有使命在身的,就算二少爷不干坏事,奴婢也不能给他可以干坏事的机会。”她老成地对玄鱼吁道,“小姐还太年轻,什么都不懂。”
玄鱼抽了抽嘴角:“我不懂,难道你懂?”
霜花道:“奴婢也不懂,可是夫人懂啊!”
第二日去给姚文琴请安的时候,玄墨又如往常一般,到玄鱼院里来等她一起。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兄妹无间的状态。
虽然一切照常,可是心态毕竟很不一样了。玄墨牵着她手的时候,玄鱼会慌张,在进主院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以免被姚文琴或是长胜侯看见了。
关起门来的时候或许可以亲密一点,可是在外面,玄鱼实在豁不出去。
给姚文琴请安,也是一切照常。
请完安以后,玄墨有事就先行离开去做自己的事了,姚文琴把玄鱼留了下来,与她说说话。
不知怎么的,玄鱼一与姚文琴视线接触,便觉得有些别扭。
大抵是因为姚文琴能把她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吧。
姚文琴拉过她的手,笑道:“丫头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她让玄鱼在她身边坐下,又道,“以前与你二哥同进同出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过,如今果真是不一样了。”
姚文琴遣走了宝香,房里只留下娘儿俩,只当是与玄鱼说说私房话,又道:“昨晚的事,现在我想来都还觉得一阵恍惚,不太敢相信。丫头,你与娘说说,你对你二哥是认真的么,还是他真的强迫了你?”
姚文琴还说道:“他是个什么人我多少还是了解两分,就如同你爹所说,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便惯会用手段。”
玄鱼有些脸红,那红晕在她洁白的皮肤下漾开浅浅的桃粉色,极是好看。
玄墨确实有手段,他总有办法迫玄鱼就范。比如千色引的事情,还有沈长青退婚的事。
但是她却不曾真的厌恶过他。
还不等玄鱼回答,姚文琴光看她脸色便明了,叹道:“你这丫头,还真对他那样的人种了情根。是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玄墨的,玄鱼自己也不知道。
她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直至玄墨强吻她的那一刻起,她才不得不正视起来。但好像也没有在特定的某一时刻感觉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而是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这样了。
玄鱼还是斟酌着答道:“可能是姚瑶儿出嫁前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