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阔才如梦初醒,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被李半夏拉进了这个圈套里。她与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却还要他和她一起蹚浑水。
李阔怒不可遏,冲进李半夏的家里,不由分说便两巴掌打了下来,揪着李半夏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与那些野男人苟合,竟把你亲哥哥推出去做挡箭牌!”
李半夏有些懵,“你在说什么?”
李阔道:“如意赌坊那伙人全都招了,你还想怎么抵赖!要不了两天,你跟别人的那些丑事就会传遍左邻右舍、大街小巷!”
李半夏瑟缩着颤抖起来,眼里蓄满了泪,抓着李阔道:“是他们逼迫我的,是郑成仁最初把我卖给他们的!哥,你要帮我……”
李阔不带感情地看着李半夏的乞求,道:“你若不是先自乱阵脚,去找了如意赌坊那伙人干坏事,也不会被人揪出这样的把柄。现在不仅仅是你,连我都自身难保,如今你还想要我帮你,谁又来帮我?”
后来李半夏与赌坊野男人厮混的事传出来,她便成了人人唾骂的无耻荡妇。
而如意赌坊依然临街开门做生意,仿佛一切都照旧,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李半夏以为如意赌坊那伙人若是被追究起来肯定也难逃厄运,就算这次没能对付得了玄鱼,借玄家兄妹之手也能让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如此也算是解了自己的痛快。
可是现在赌坊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为什么最后就只有她一个人身败名裂?而且那帮人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李阔已是无暇再管李半夏的事,他一心顾着替自己洗刷干净。同时心里也明白,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他与玄墨搭上交情的契机了。
因而一大早,侯府的大门一打开,便见李阔跪在侯府的大门前,负荆请罪来了。
玄墨往他面前一站,李阔便垂首低沉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二公子可还愿听我一言?李阔自知有罪,请二公子责罚,是杀是剐都绝无怨言。”
玄墨低头看他,道:“你想让我听什么?”
李阔道:“先前我以公谋私,偏帮舍妹李半夏,罪责难挡。当初如意赌坊骗我妹夫钱财,我不得已才上门去要债,我实在怕他们事后去找李半夏麻烦,才与他们曲意逢迎。我竟不知李半夏竟伙同赌坊私底下干出那种勾当。”
玄墨默默聆听着,不置可否。
李阔又道:“今日李阔前来,便是听从二公子发落的。我发誓,往后定会严加管教李半夏,不会再让她做出任何错事。如若二公子不解气,我便把李半夏带来,一并向二公子和三小姐谢罪!”
玄墨语气冷淡道:“向三小姐谢罪,她也配?”
说罢不再逗留,径直从李阔身边走过,跨身上马,骑在马背上睥睨着李阔,道:“大营的路你若还没忘,就跟着跑过来。”
李阔猛然抬头,看见玄墨已驱马跑在了前面。他眼里又升起了一道光,连忙起身就跟着追了出去。
往后只要玄墨把李阔留在身边,李半夏便不大再可能在李阔的眼皮子底下作妖。李阔一定会把她看得死死的,因为他不想再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李半夏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沈宁安跟着前前后后瞧了几次热闹,却觉得不过瘾,道:“小鱼,你就这么放过她了?还让她哥哥跟着你二哥重新回到了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