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一句也不多问,只道:“可以。”
“那需得精挑细选一队十分可靠之人,我要二哥帮我选。”
“好。”
他信任她,便是一种绝对的信任。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他都会选择帮助和成全。
这时霜花泡了热茶,正要送到屋里来,在门口道了一声:“小姐,茶泡好啦。”
房门本是虚掩的,玄鱼生怕霜花进来撞见,连忙把玄墨推开,自己蹲身下去,装作正要去捡地上被她颤手抖落的斗篷……
玄墨没阻止她,看她做贼心虚的样子,垂着的脸上浮上发烫的红晕他兴许看不见,但却能看见她那渐渐被绯红晕染的耳根,竟觉得有些趣味。
霜花看见玄墨高大的身影也在房中,愣道:“啊,二少爷也在啊。”
玄墨点了点头,霜花把茶放在桌上,便退出去了。
好一会儿玄鱼蹲在地上,手里捻着他的斗篷虚抱在怀里,都没有动静。
玄墨方才出声提醒她道:“霜花已经走了。”
玄鱼这才缓缓抬起头,眸色眼帘水润地仰望着他,声音又轻细又娇柔:“我没力气站起来了……”
她真是要哭了,怎么一在玄墨面前就这么没用……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就比以前更没用,而且还越来越没用!
玄墨弯身下来,将她拦腰抱起,走到窗下的榻几边,却没有要把她放下的意思。
他自己靠窗而坐,让玄鱼安稳地倚在他怀里。玄鱼想抽身出来,他便紧紧箍着她,亲了亲她的耳朵道:“我坐一会儿便走。”
玄鱼顿时缴械投降,再无力抗拒。
闻氏这头,她并不知玄鱼和娇儿达成了什么协议,因而在收到补品药品以及足够的月银时,还有些回不过神。
继而她也清楚她和娇儿现在的处境,若是再不识好歹,那下场只有更加凄惨的份儿。
因而玄鱼表达了好意过后,闻氏也还专门走了一趟,代娇儿表达了谢意。
这一阵子,家里看起来俨然一副从未有过的和气景象。
两天以后,长胜侯如期抵达乾州。
尽管天气严寒,玄鱼和姚文琴太过高兴,都亲自到城门去迎接,远远看见长胜侯率领三军凯旋归来,心境真是感慨又喜悦。
姚文琴看着那走在最前面,骑着骏马威风凛凛的男人,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玄鱼的手,眼里竟有些湿润。
丈夫外出征战,本就是一件危险与荣耀并存的事。而今能守得人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里,怎会不喜极而泣。
长胜侯饱经风霜,跨下马来,精神很好,看见玄墨带着玄鱼和姚文琴迎接他,心里也十分高兴。
玄鱼欢喜地唤他,他朗声应了,走到跟前拍拍玄墨的肩膀,又摸摸玄鱼的头,再看姚文琴时,还一句话没说,姚文琴眼圈便红了。
长胜侯也不顾三军在场,一身盔甲,虎臂一揽就把人抱进了怀里,心里万分柔软地宽慰着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