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刻玄墨人已不在房里,不然玄鱼又不知该怎么应付。
玄鱼缩在被窝里,懒得不想动弹。
身侧仿佛还有玄墨留给她的温度,夹杂着他的气息。
她只要一感受到、一闻到,好不容易睡平实了的一颗心,就毫无征兆地活蹦乱跳起来。脸颊上更是飞上两抹红晕。
心里想着等往后他们做了夫妻,便也会这般夜夜同床共枕。
玄鱼胡思乱想了一阵,也不知道磨了多少时间,忽听外面有玄墨熟悉的嗓音在问:“她还没起吗?”
似有随从在应道:“没。”
玄鱼顿时惊醒,哪里还顾得上缩在被窝里偷懒,立马坐起身就去找自己的衣服。
这下意识一找她才惊觉,昨个夜里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脱过衣服!可眼下她身上只穿了单薄舒适的里衣。
还能有谁,肯定是玄墨给她脱的。
玄鱼闹了个大红脸,还没来得及穿衣,玄墨便推门进来了。她坐在床上僵了片刻,然而麻溜地缩回了被窝里。
“二、二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玄墨坐在桌边饮了杯水,道:“早么,不早了,我阅完了营中将士们操练后才回的。”他放下水杯,才看向玄鱼,“现在快午时了。”
玄鱼:“……”
房间里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玄鱼先硬着头皮道:“二哥,午时了,你不用出去吃午饭吗?”
“等你。”
“你出去等好吗?”
“外面下雪,冷。”
“……”
玄鱼基本不抱希望,玄墨能够主动出房间去。况且这原本是他的房间,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理所当然。
最后玄鱼弱弱地伸出一截皓腕,逮着了自己的衣服就往被窝里塞,在被窝里尴尬又困难地勉强把自己衣服穿好。
下床后发现自己穿得不像样,又连忙背过身去整理。
玄墨便是这时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的。
她整个人僵住,腰间的臂膀浑然有力,散落在她耳畔的呼吸亦那么沉稳温热。
她的后背靠着玄墨的胸膛,短暂的僵硬过后,就有些发软。
“午饭在房里吃?”玄墨征求她的意见。
她轻声软语地应道:“好。”
下午时,玄墨得空,便带着玄鱼到城里去转转,尝尝城里富有特色的梅花糕。
玄墨说,她若是喜欢这里,可以多停留两天。
这两天正好下雪,等天晴以后再准备离开。
该做的正事已经做完了,玄鱼当然乐意在梅城多玩两天,遂答应下来。
晚上的时候,贺将军要宴请玄墨,玄鱼也得以见过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