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道:“小姐还病着呢,这种事叫奴婢做就可以了嘛。”
玄鱼:“我顺手罢了。”
玄鱼吃饭时,霜花便新铺了干净的床单,打算把撤下来的抱去后院交给浣洗的丫鬟。
玄鱼见状,板着脸道:“你等等,等我用完了早饭,同你一起去。”
霜花问:“小姐要去浣洗院?”以前这种事都是她一个人干的啊,哪有主子跟着去浣洗院的。
玄鱼道:“我四下走走权当锻炼身体。”
霜花粗心好糊弄,可后院的浣洗丫鬟和嬷嬷不一定好糊弄。若是遇到有经验的,一抖开床单,便可能发现有男子留下的体液。
到时候还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为了避免那种情况,玄鱼需得亲眼看见床单泡了水,消了气味和痕迹,才能放下心。
这样想着,玄鱼心里便打定主意,自己的房间里下次绝不能再让玄墨为所欲为……若是这床单是从玄墨院里换下来的,就半分也不会惹人怀疑了吧。
今日请安的时辰晚了,姚文琴特地派人过来传话,外面天冷又下雪,让玄鱼不要去给她请安了。
玄鱼心里还有些愧疚,但想着要去浣洗院一趟,她便暂且顾不上去主院请安了,只好下次再补上。
用过了早饭,玄鱼便同霜花一起出了门。
一走出门口,外面便是一片雪白,夹杂着清寒的雪气。
树下的狼犬,给它新搭了一个小房子木窝,此刻狼犬正趴在它的木窝里,见得玄鱼出来,一个劲地朝她晃着毛尾巴。
玄鱼眯着眼走下台阶,把绳子解开,牵着它一同出去遛弯。
狼犬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只走起路来有些瘸,伤着的腿许是没法复原了。但这不影响玄鱼对它的喜爱,待它还比往日更宠爱两分。
眼下两人一狗出了宴春苑,便往浣洗的后院走去。
进了浣洗院,丫鬟见了玄鱼来,连忙出来见礼。
因为天冷,浣洗的工作都是在屋里进行的。
玄鱼让霜花将床单放进要浣洗的盆里,木盆不大,因而床单还是裹着的。
果然见丫鬟要去抖开,玄鱼便开口道:“先用热水泡一泡吧,沾了不少的汗,泡过之后应该会好洗一些。”
丫鬟应道:“三小姐说得极是。”
然后便先去打了一盆热水来,注入盆里,泡得满满当当。
玄鱼一颗心这才就此放了下来。
玄鱼兴致颇好,牵着狼犬到姚文琴那里去坐了一会儿,一直留到在主院用过午饭方才离去。
她身体不差,休息一晚上以后便没事了,尽管如此,离开的时候姚文琴还是不断叮嘱她注意休息和防寒,还将屋里厚厚的披风取出来,裹在玄鱼身上才准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