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余氏起身,有些腿麻地扑过去,横在兄妹俩中间,沈宁安再掐不着沈宁青,沈宁青也再打不着沈宁安。
这事儿方才停歇下来。
沈宁青抽着腿站起来,理了理衣裳,道:“无需我多跟你们一般见识,就让生活来教你们做人!”
转眼间,沈宁安和余氏就齐齐被拖出了沈家的大门外了。
沈家下人起初也不敢啊,但沈宁青身为沈家家主,他的命令下人们更不敢违抗。
彼时沈宁青站在大门门框里,道:“先前我怎么跟你说的,要是再让我看见那东西,就送你出门要饭。”
沈宁安瞪了瞪眼,道:“沈宁青,你不会来真的吧?”
她刚要冲进去,沈宁青就啪地关上了大门。
沈宁安又拍又踹,道:“混蛋,我还没吃早饭呢!”
大门里传来沈宁青不近人情的声音:“没吃正好,自己要去。”然后就从旁边的小门里丢出两个铁钵来。
哐当一声,两个钵在地上滚了几圈。
沈宁安气得不行,可是她现在又进不去,急得在门前张牙舞爪地挠。
余氏就比较泰然,也不知她是心大还是豁达,默默地蹲过去,把两只钵捡起来,擦了擦上面沾着的尘。
余氏就想劝沈宁安和她一样的泰然,便道:“宁安,你别挠了,我觉得你哥是铁了心要把我们扫地出门的。”
最后宁安挠累了,又饿,就和余氏一起坐在大门的石狮子前的台阶上。
余氏抱着两只钵,想了想,一只放在自己面前,一只放在沈宁安面前。
沈宁安惊讶地看了看她,道:“你真打算要啊?”
余氏鼻子里还塞着布团儿呢,道:“这钵拿着也挺沉的,我就往地上放一放。”
沈宁安:“……”
沈宁安道:“这次是我失策了,连累了嫂嫂。”
余氏只是笑。
沈宁安又问:“你这鼻血到底怎么弄的?”
余氏腼腆道:“有点上火。”
然后沈宁安问起昨晚的详情,余氏就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了。
沈宁安惊奇道:“你看到了我哥的裸体?”
余氏拧着手道:“也不算吧,裤子还没脱。”
沈宁安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道:“嘿,要是裤子也脱了,那你鼻血不是流得更多了。”
说着,她掇了掇余氏的手臂,又笑嘻嘻地问:“怎么样?我哥好看吗?”
余氏脸上的笑意越加腼腆了,怎么看都是一个纯良无害的人,道:“我就看过他一个,也不知道男子的身体怎么样算是好看。”
沈宁安眉飞色舞:“他要是难看,你还能流鼻血吗?说明你的身体还是蛮诚实的。”
余氏道:“可能第一次看到,毫无准备吧。”
沈宁青万万想不到,姑嫂两个坐在大门前,毫不为自己的处境和生计发愁,而是正热烈地讨论着他的裸体。
甚至于,沈宁安还怂恿余氏,把他的裸体画下来,要是实在愁生计,姑嫂两个还能去街上卖卖裸体画儿。
沈宁安道:“景安侯的裸体画欸,平时他都一副禁欲的拽样,城中姑娘哪个不想一饱眼福的。到时候我们一定能大赚一笔。”
余氏道:“这样不太好吧。”